「所以姓金的是故意引我們到這兒來的?他知道我們來找明叔,也知道這個理由我沒法拒絕,那他想要做什麼?」帶着一大串疑問,鍾寄雲抬起手手臂緩緩靠近牆壁。
墨魚連蹦帶跳地伸出一隻手攔下她,「哎,你剛剛還跟我說要小心行事。」
「既然我是墨魚你要守護的人,那是不是……也是這山洞守護的人。」鍾寄雲看着墨魚的眼睛,卻在他不可描繪的堅持下放棄了以身犯險的衝動。
墨魚低下頭,嘴角含着一絲笑意,變成了金修斫的模樣,鍾寄雲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問道,「這牆壁不會真的裝了什麼人臉識別系統吧?光是變成他的模樣可解機關?」
墨魚並沒有回答,而是走到牆邊,鎮定自若地將手臂貼在牆壁上。這次並沒有電擊現象發生。
金修斫是入侵者的事千年之前就被預測到了,但預測總歸不能具體到每一個細節,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他的身後或許還隱藏着別的秘密。
鍾寄雲若有所思地看着牆壁,她始終覺得六虛派的神秘能力總歸有時代的局限,不可能面面俱到。
幻變之後散發着金修斫氣息的墨魚走上前來碰了碰鐘寄雲的手,隨即一股刺痛和電擊般的痙攣讓他們彈開了雙手。鍾寄雲狐疑地看着面前幻變成金修斫的墨魚,問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你的手導電了?」
墨魚變回了自己的樣子,看着鍾寄雲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跟其他人接觸不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鍾寄雲道:「所以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了?」
墨魚走到牆壁旁邊轉過身來看着鍾寄雲,一手撐着牆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面牆應該是金修斫想防止你們尋找到開門的機關逃出去的障礙,但是大家遲早會出去,所以他肯定是借這面牆拖時間。」
鍾寄云:「……」
「他來這裏找書,我們來這裏找明叔。金修斫這傢伙不可能大費周章做與自己利益無關的事情,明叔可能跟他之間也有什麼聯繫,搞不好明叔偷書就是為了他。」
其實早在聽說何殊寒臨久二人險遭毒手的時候她便有這樣的推斷。臨久雖然不明說,但她鬼靈精的,普通的陰謀詭計根本瞞不了她。
除非……
除非她當局者迷。
墨魚的眼光突然凜冽起來,他仿佛感受到召喚,突然抬頭望向天花板,說道,「你說得對,阿明所謂後山清修怕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罷了。」
鍾寄雲順着墨魚的目光往上看,頂部確實有一顆高光材質的東西,但只有在特定角度下才會反射光線,散發出若有若無的光芒。
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都聚焦在那東西上,詭異密室死一般的寂靜。
金修斫引他們過來並不是所謂的合作或同行,而是為了利用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下一刻何殊寒彈地而起,直奔房子頂部那顆亮晶晶的東西衝去,只是還未碰到那東西,就被無形的高壓電擊打了下來,鍾寄雲扶起何殊寒,看着他還有些顫抖的手,心裏百般不是滋味:「急也沒辦法,先等等。」
何殊寒甩開她,半晌突然又後悔自己這麼冷淡,苦笑起來,笑聲在密室里迴蕩,刺耳的澀。
「現在該如何是好,這牆壁帶電對我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墨魚突然安靜了下來,掐算似的捏着手指,悶聲道:「那東西跟墓地並不是同宗所出,我雖然有保護你的天責,但它沒有,它反而像是專門用來針對你的。」
鍾寄雲神色凝重地看着墨魚,醒悟了,「金修斫他......所以這個房間根本就不是這原墓的一部分?」
墨魚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鐘寄雲,許久之後沮喪地點點頭,只吐出兩個字,沒錯。
墨魚表示他們沒辦法輕易走出這個房間,除非出自金修斫的意願,或者他在外面開啟機關。
可是眾人怎會甘願被他玩弄與手掌之間?從他們遇到金修斫以來,一群人一直都被金修斫牽着鼻子走,他佔盡天時地利,但鍾寄雲方尚有人和的優勢,勝負尚未成定局。
鍾寄雲忽然席地而躺,雙手枕在腦後安然閉目休息,這讓何殊寒疑惑不已。「誒,不會這麼快就要放棄吧?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想讓姓金的一直看我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