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寄雲看的似是有些痴了,心中涌動着一種費洛蒙快速膨脹的刺痛感,說不清楚是不是被經理的描述刺激到了,連何老闆的臉都覺得可愛可親。鍾寄雲深呼吸調整心態,將這種感覺壓回去,看着臨久微微一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寄雲姐!你剛剛看着老闆兩眼發直誒……是不是終於對老闆有了那麼一點兒不一樣的感覺?」臨久壞笑着用手指戳着鍾寄雲的肩膀,鍾寄雲看着臨久,默默感嘆這丫頭是不是跟自己混久了,察言觀色的本事上漲,連說話都學會拐彎抹角了。
鍾寄雲挑起眉頭「咿」了聲,跟着欲蓋彌彰地解釋道:「你老闆的襯衫是他自己買的嗎?品味還不錯,我想給亮叔也買幾件。」說完,閃光燈一閃,將何殊寒在夕陽下眉目溫和的行走那一幕刻成了永恆的瞬間。
遠處的何殊寒一臉疑惑的看着鍾寄雲,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要強過來手機,鍾寄雲死死護住,何殊寒看她這般,心想着這傢伙難道終於開竅了?
鍾寄雲搖了搖手機說:「別刪了呀,我一會兒還要去淘寶上幫亮叔買你的同款襯衫呢。」
何殊寒:「……」
臨久看着自家老闆黑徹底的臉,默默從兩個斯文撕扯中的成年人身旁走開,心道果然得遠離荷爾蒙迸發的男性和費洛蒙蠢蠢欲動的女性同胞。
「對了,你們來這裏到底是幹嘛呀?」鍾寄雲忽視何殊寒的壞臉色,轉頭問臨久,何殊寒再次存在感被抹殺。
臨久偷偷地打量着自己老闆的臉色,小聲問道:「寄雲姐你是不是又想單獨行動?」
「沒有,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完成不好,給你們也報了名,一會兒佣金就會轉賬過來,我們平分。」
何殊寒聽說鍾寄雲私自接單微微蹙眉,他很欣賞鍾寄雲有主見敢行動的女性,但是他最討厭的也是她總是獨來獨往,把自己拋一邊的自私……
看出了何殊寒有些不滿意,鍾寄雲點開手機把經理分享給她的地址給他們看了一下。
「這是什麼?」臨久好奇的問道。
「金修斫的確還沒死,這是他一個經理告訴我的。雖然這傢伙遮遮掩掩也有點問題,但我們得儘快找到金修斫,趕在他禍害別人前……」鍾寄雲隨意地比了個開槍的動作,「而且這經理已經把我們的經費都包攬了。」
臨久聽後豎起大拇指:「寄雲姐你好厲害哦!這麼快就找到了金修斫的線索!」
然而何殊寒聽了鍾寄雲的描述,則是完全相反的反應,他顯然有些擔心這個所謂的經理的可信度,而且包攬經費是什麼意思,他難道窮到要找金主的地步了嗎?
想了想,何殊寒說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是經理和金修斫合夥,想要把我們騙到這裏一網打盡呢?總之,我們就算要去,必須得讓那個經理陪同!」
鍾寄雲怔然,這點她隱隱約約想過了,可是覺得這招太弱智就沒往心裏去。不過看何殊寒這麼忌憚,如果這個經理和金修斫真的是串通好了,那麼他們貿然前行的風險或許要比自己想得要嚴重得多。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跟金修斫這種人打交道確實得慎重一些,鍾寄雲點點頭,掏出手機往旁邊走去:「好,我這就打電話給他跟他說一下。」
臨久看着何殊寒臉色不太好,問道:「老闆,你怎麼了嗎?你是在擔心我們不能完成任務嗎?」
何殊寒搖搖頭,嘆氣道:「我對你們倆的能力很有信心,也對我自己有信心。只不過……我擔心的是金修斫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墨魚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移平一座山,他一個肉體凡胎,居然跑了出來?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金修斫不但可以在那種情況下活過來,還可以隨心所欲的變換外形,甚至有手中冒火的超能力,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不是人類吧?
臨久聽了何殊寒的話,仔細尋思起來,心中也隱隱覺得不安,這個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不過另一個想法也漸漸浮現在臨久的腦海中,臨久大膽假設到:「你說一個凡夫俗子都可以逃出來,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相信,身為神獸的墨魚也還活着?」
墨魚終究是千年之軀,如果有他幫襯,那總可以和金修斫對成平手吧?
可是墨魚即使還活着,會不會也已經成了孤魂野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