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緊逼不放,晏夫人退無可退:「這……」忽然一嘆:「看來顧姑娘是為外狐打抱不平來了?算了,當年的事算我的錯如何?老身向外狐賠禮道歉,這一章就權當揭過……」
顧惜玖微笑:「夫人還是不敢說?當年的事就這麼難以啟齒?」
晏夫人:「……」
在場的眾人原本聽晏夫人說起小狐狸的那些往事,還覺得小狐狸仗着晏塵對她的寵做事衝動了些,現在看晏夫人如此,卻是人人都動了疑心。
天聚堂的這些人平時打打鬧鬧的,說不定還互相使個絆子坑對方一下,但如果天聚堂的人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他們還是很同仇敵愾的!
晏塵有人緣,大家看在晏塵的面上給足晏母面子,但如果晏母顛倒黑白欺負了小狐狸,他們還是要找回公道的。
有些心直口快的已經紛紛開口,都說當年的事應該說開為好。
晏夫人大概沒想到這次前來會如此被動,臉上的淡定要掛不住了:「這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老身只是不想讓人難堪而已……畢竟外狐和塵兒還是好兄妹,對了。塵兒呢?怎麼不見他來?」
她極力想要轉移話題,外面一道聲音傳了進來:「我在這裏。」
晏塵大步走了進來,他先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目光直視着自己的母親:「母親,塵兒也想知道當年那一段公案的始末,還望母親能在這裏大家面對面說清楚。」
晏夫人:「……」
晏塵的目光又在藍外狐身上一轉,眸中閃過一抹痛楚,強笑道:「當年的事,你們全都諱莫如深的,問母親時母親常常自責,卻不肯說明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府里的丫鬟婆子也不肯說,只說小狐狸的不是。至於小狐狸,我見她時,她已經和我決裂,不肯見我一面,更不屑和我說話……這件事在我心裏壓了兩年,幾乎壓出了傷,今日既然有這個機會,倒不如一次說清楚,也能解了兒子這些年的疑惑。」
晏夫人臉色陰晴不定:「塵兒,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你和無霜也要訂親了,再扯這些陳年舊事未免不妥,你們這些小輩還是年輕氣盛了些,什麼事非要弄出一個是非曲直來,其實……」
「沒有訂親!」晏塵一字一句開口。
眾人全呆住了。
晏夫人和冷無霜就是扯着發訂親帖子的大旗來的,這怎麼又沒有訂親了?
顧惜玖抱着手臂微勾了唇角,摸了摸袖子中的喜帖,這可是晏塵親手發給她的,小狐狸那裏也有一張……
那現在晏塵唱的這一出是?
冷無霜俏臉發白,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
晏夫人凝了眉:「塵兒,你這是怎麼說?你和無霜的婚事是你同意的,現在怎麼又……」
晏塵道:「母親在哪裏知道孩兒同意這婚事了?孩兒似乎從未和您說起過。」
「這……你這次來天聚堂不就是來通知諸位師兄弟們嗎?」
晏塵聲音微冷:「孩兒來這裏,從未對家中提起,到底是誰和母親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