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極樂佛寺,如來殿之內。
智空僧人滿面皆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將那一道道金色的玉簡,擺放在了一道禪台之上,雙手合十說道:「慧玄方丈師叔,大日如來真經已經由有緣人抄錄而下,我寺佛法終得極樂業果!」
在禪台之前,一位頭頂着十二道香疤戒律的老僧端坐着,聞言並未轉過身來,雙目也未曾睜開,而是搖頭嘆問道:「智空,你可曾招惹過那位有緣之人?」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智空僧人神情一愣,心下疑惑萬分,不過,也深知慧玄方丈不會無的放矢,當即仔細思慮了一番,方才說道:「慧玄方丈師叔,智空不曾招惹過他,所做一切皆因我佛,算不上招惹。」
「阿彌陀佛,有因亦有果,你當年邀請靜璇觀摩無字玉璧,此為因,她悟出血衣菩提相,化名血衣菩提,在各州大肆殺戮,在前些時日,她來至寺內欲討要淨魂之水,你將其重傷險些身死,最後她卻在極樂佛寺內成就半聖之姿,此為果也為因!那位有緣之人自稱血衣菩提為其妻子,聽聞你將其重傷,方才對你有了記恨之心!」
隨着慧玄方丈娓娓道來,頓時引得那智空僧人恍然大悟,好半晌才是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想不到那位血衣菩提靜璇,居然會是當年那位小小女童,善哉善哉。」
「雖你所做之事皆為我佛,然,卻心存私念,就如當年你邀請那女童靜璇一般,為的便是由她悟出一些佛法,好讓其抄錄下來,於弘揚我寺佛法,但到頭來,卻並未如願,如今重蹈覆轍,借那王開之手,成功獲得大日經,你真當會如此輕易嗎?」慧玄淡淡笑道。
智空僧人聽的面容逐漸冷靜了下來,如何都未曾想到,當年那靜璇女童,在悟出血衣菩提相後,根本不曾有道出之意,而是裝作並未悟出,從離開極樂佛寺後,化名血衣菩提,如此一來,便也難以知道那血衣菩提真身是誰,更猜不出她會是當年那小小女童。
「阿彌陀佛,智空慚愧,若能早早將那血衣菩提尋到,也可為我佛多增一門修行之法。」智空雙手合十念道。
慧玄方丈聞聽此言,雙目緩緩睜開,捻動着一串菩提珠,淡淡道:「將那玉簡打開一觀。」
啪嗒!
隨着智空僧人將那玉簡打開,卻赫然現在那開頭之上,雕刻着八個大字。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阿彌陀佛,沒想到我佛如來真經,居然還有如此修行之法。」智空僧人雙手合十念道,神色說不出的驚訝。
慧玄方丈輕輕搖頭,抬手一揮之間,那玉簡之上的八字全然消失不見,只聽他淡淡說道:「此八字,乃是那位有緣之人刻意加上的,正如他這般做法一般,即便當年你將那血衣菩提尋到,若心不存善念,方式不對,所得之法,也並非真實!」
「什麼?刻意加上的?當真放肆!」
智空僧人頓時怒目而視,不過心下卻是暗暗慶幸不已,後背額頭都是嚇得冷汗直冒,若非被慧玄方丈師叔看破,只怕極樂佛寺都要成為六州一島的笑柄!
「冤冤相報何時了,有因亦會有果,既然他能夠悟出此經,證明其乃是我佛有緣之人,又與子能情感深厚,此事罷了,日後切記不可再行如此之事,退下吧!」慧玄淡淡道。
……
聚寶樓之內,王開心懷忐忑的與郝仁相繼而來,接連登上了第五層,方才來到一道石室之前。
「王開,你且進來吧。」
一道婉轉仙音輕輕傳出,聽的王開心頭劇烈一跳,此等悅耳之音,若在他時聽聞,必然會心生嚮往,然而此刻,聽在王開耳中,卻宛如閻王判死一般。
轟隆隆!
只見那石門緩緩而開,一旁的郝仁則是深深的低下頭,神態恭敬目不斜視,不敢有絲毫的窺探之心。
王開見狀頓時感覺痒痒,很想上前吹個牛逼,奈何傳音入密都不能瞞得過女帝,心下也唯有嘆息一聲,將此等吹牛逼的大好時機給打消了。
隨着王開進入石室之內,石門再次緩緩閉合,郝仁這才是暗暗鬆了一口氣,抬起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暗暗想道:「好在,好在帝子安然而來面見女帝大人,不然我可真要玩完了。」
「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