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事倒沒什麼事。」電話那頭的顏寒猶猶豫豫地開口,「她真的沒事吧?」
「沒事兒!」安然看着葉梓,指了指耳邊的手機,做了個鬼臉,「她好着呢!你等明天再打來吧,昨晚我跟她聊了一夜,我待會也得睡了。就這樣,掛了啊!」
掛了電話,安然將手機遞給葉梓,微微撇了撇嘴:「瞧你家那位!說他粗枝大葉吧,他還挺細心,差點沒有騙過他呢~」
「謝謝你啦……」葉梓無力的對着安然感激的笑了笑,「我怕他聽到我的聲音,又會多想,大過年的不想給他添堵。」
「嗯,我明白的!」安然點點頭,「所以你得乖乖吃藥好好的休息,明兒個趕緊給他回個電話,不然的話他得更加添堵咯……」
「唔……」葉梓握着手機微微愣神,「那我洗洗回房睡了。」
「你先等等。」安然沉思了一會,對葉梓說,「我用木桶放點熱水你泡泡澡吧!祛祛寒興許會好一點……」
「我自己來吧。」葉梓說着就從座位前站起來,卻搖搖晃晃的險些跌倒。
「還逞能!」安然忍不住埋怨着,「你快坐下等着吧,我放好水找好衣服再來叫你。」
說完回身對王蘭和歐陽慕林說着:「王蘭,歐陽,你們也不是外人,就麻煩你倆替我收拾收拾碗筷了行不行?收拾到廚房就行了,待會我忙完了再去洗!」
「去吧!」王蘭點點頭,「不要把我們當客人對待啦!我們自己招呼自己就行了。」
「嗯嗯!」安然上前抱了抱王蘭,轉身飛快的跑上樓去。
「歐陽,你有沒有發現,安然現在真的變得好溫柔啊,一點都不像從前的她了?」王蘭湊到歐陽慕林的跟前,神秘兮兮的說,「你撿到寶咯!要是擱她以前的脾氣,哪裏會這麼好聲好氣的對我們說話喲~」
「是嗎?我到並不這麼認為。」歐陽慕林望着安然的背影,微微笑着,「她本就是溫暖的人,只不過是從前的她太過於保護自己,處處防備着旁人罷了。」
聽了這話,王蘭和葉梓對視一眼,心中微微一動,都感到有些吃驚。
尤其是葉梓,她隱隱覺着剛才歐陽慕林的那番話有些熟悉,稍稍回想一下,這才記起,仿佛幾個月前,顧鋮說過同樣的話。她不禁對歐陽慕林另眼相看起來——儘管相處的日子並不算長久,但是他竟然能看透安然的內心,想來是真的對她用了心吧。
「何以見得?」王蘭道出了葉梓的疑問,「你和安然好像沒有相處多久耶?怎麼比我這個當好朋友的還要了解?」
「這是個秘密~」歐陽慕林沖她眨了眨眼,露出少有的俏皮表情,轉身收拾桌子去了。
王蘭撇了撇嘴,也跟上前去幫忙端着剩菜,收拾着碗筷。
「葉梓,水放好了,你快上來吧!」安然站在樓梯口對着樓下喊了一聲,「把樓下的沐浴露帶上來。」
葉梓「哦」了一聲,緩緩地起身,走到樓下的衛生間裏,拿起沐浴露,來到樓上,痛快的泡了半個多小時。
閆磊隨着姚望一道來到他的家中,一路上,將自己和夏小小的分分合合告訴了他,當然,對於夏小小自殺的事情,則一筆帶過,沒有怎麼過多描述。
姚望自然不會深究,一來自己從前和夏小小多少有些糾葛,這事閆磊也是知道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他只能避重就輕,問起了安然和葉梓他們的近況。
「你剛剛不還自誇,對於我們的事情無所不知的麼?」閆磊不禁笑了笑他,「原來也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啊~消息滯後咯!」
「那是自然,」姚望低下頭憨憨地笑着,「畢竟我們離得有些遠了,消息自然沒有那麼靈通。」
「安然據說已經和她的親生母親相認了。」閆磊對姚望說着,「以後你們在城裏倒是離得近了,可以多多聯繫。」
「真的嗎?」姚望看上去格外的開心,「那是喜事啊!我們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聚一聚咯!」
「可以啊!你什麼時候回學校?我跟你一起去城裏看看他們去。」閆磊說,「聽說顧鋮的父親病得厲害,可能日子不久了。於情於理,我們也該去探望一下。」
「怎麼會這樣的……」姚望皺了皺眉,「唉!人的生命真的是太過脆弱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