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再次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弟弟安辰一直焦急的守在一邊。
「姐!你醒了。嚇死我了……」見安然醒過來,安辰連忙湊近了些,「要不要喝水?頭還暈嗎?」又伸手探了探安然的額頭,「還好不發燒了。」
「嗯。我怎麼了?」安然動了動嘴唇,勉強支撐着坐起來,「你怎麼不去上課?」
「你都這樣了我還上什麼課啊!」安辰有些惱了,「還有什麼事比你更重要!你知不知道你一早發高燒都昏死過去了。你同學背你過來的!你昨晚幹什麼了?怎麼會燒的這麼嚴重。」
安然努力回想着早晨的事,記憶里有人不斷的搖晃自己的身子,在耳邊不停的叫自己的名字。「我還以為在做夢呢。」安然苦笑了一聲,「傻小子,我這不是沒事麼,昨晚淋了點雨。」
安然又伸手摸了摸安辰貼着紗布的臉,有些心疼:「還疼嗎?以後不能讓別人這麼欺負你。」「嗯,知道了姐,不疼了。」
安然咳嗽了兩聲,想起什麼來,抬起頭看着安辰:「對了,李成的家長沒來找你麻煩吧?」「沒有。李成的媽媽找到學校來了,結果你猜怎麼着?」安辰挑了挑眉毛,「李成跟他媽說是他自己不小心劃傷的。姐,他估計被你嚇着了。」「欸?」安然有些出乎意料,「那李成媽媽也信啊?」「肯定不信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她兒子自己都這麼說了,老師自然順着他的意思說下去,大事化小。她就算不信又怎麼樣呢。又不能跟學校鬧。」
「哦!你醒了?」醫務室的老師走進來,「那沒事了,可以回去上課了,給你開了兩盒藥,按時吃多喝水。」「嗯。謝謝老師!」安然起身穿上鞋子,和安辰一道走了出去,各自分開回到教室上課,上午的課已經過半。
「安然,好點了吧?」課間,夏小小摸了摸安然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的腦袋,「呼!不燒了。還好還好,要是這麼聰明的腦袋燒壞了可怎麼得了!」安然被逗的「噗嗤」笑了出來:「你盼我點好吧!」
「喂,」姚望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出來下,我有話跟你說。」「就在這說吧,小小不是外人。」安然沒有回頭看他。「不會耽誤你很久。」姚望說完起身往教室門外走去。「安然,你還是去看看吧。」夏小小因為很早就下自習回了家所以並不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姚望的神情很嚴肅,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什麼不愉快,所以想儘早化解。安然回頭看了看姚望的空位,沉着臉想了想,隨即跟了過去。
顧鋮翻看着本該交上去的學生檔案,視線停留在安然的名字上,他正猶豫着要不要去跟安然問清楚她檔案的事情,順便為昨晚的衝動跟她道歉,抬頭卻看到安然的位子空着,而她後座的姚望也不在座位上。顧鋮四處望了望,發現那兩個人正趴在走廊的欄杆上說着什麼,當下心裏有些不快,他起身抱起學生檔案往班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說吧。什麼事?」安然輕輕靠着欄杆往下看,因為有輕微的恐高症,並沒有靠的很嚴實,樓下是追逐打鬧的同學們,遠處的涼亭里三三兩兩的小情侶在柱子上寫着什麼。三流學校的學生們心思早不在學習上,而是早早談起了戀愛。
「我跟王蘭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只不過是初中同學,現在恰好分在一個班而已。」姚望趴在欄杆上望着遠處,暴雨初歇的天氣,陽光總是這麼刺眼。
「哪種關係?」安然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波瀾,「再說,你們是什麼關係幹嘛要告訴我。」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你誤會。」姚望收回視線,轉過頭盯着安然的側臉,「我關心你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就只是想關心你。可能有些人做事會帶着目的性,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其實你心裏比誰都明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防備自己。」
「呵……」安然輕笑一聲,「難道你不知道別人都說我是掃把星麼?你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我還以為我的破事都被傳遍了呢。」
「聽說了。」姚望接過話來,「可那些事又不是你的錯。幹嘛要在意別人怎麼議論?你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安然有些意外,轉過臉看着姚望,面前是一張真誠的臉。安然張口想說什麼,上課鈴偏偏在這個時候響了。「走吧,上課了。」姚望輕輕拍了拍安然的
解不開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