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問好聲中來到辦公室,沈重山跟許卿剛進門就見到蘭冬秀正給兩個男人端茶。
一個是張博士,嗯,這沒有什麼奇怪的,今天算得上是許卿出院之後第一天正式上班,之前又是計劃那邊出了問題,甚至還出來了一個內鬼,張博士過來和許卿見一下面也是十分正常的。
但是第二個人就不怎么正常了,居然是史密斯。
而且,這貨又在這裏習慣性的發騷了。
「美麗的姐,在來之前我曾經對許氏集團做了深入的了解,我十分欣賞貴集團的團隊精神和企業文化,坦誠地,身為國際風險投資的資深從業人員,我對華夏國內的一些企業都有比較深入的了解,似乎所有上了一規模的企業都在着企業文化企業文化,但是他們卻沒有幾個人真正懂得什麼是企業文化,在我看來華夏國內真正地在自己企業內樹立了自己獨樹一幟文化的也只有那麼幾家公司,而許氏集團絕對是其中之一,不過之前我還沒有親自來看看,所以對貴集團的了解一直還停留在紙面上,可當今天我坐在這裏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看見如同玫瑰花一般漂亮的姐你的時候,我確定了許氏集團一定是有品位也有獨特魅力的現代化企業,因為像是姐你這麼美麗和充滿知性美的女士,一定不會輕易地在一家平庸的公司里工作的。」
坦白地,史密斯這貨能這麼受女人的歡迎,在數量上完美地碾壓了沈重山,除了這狗日的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之外,那口才也是相當的一流,這麼一番裸的馬屁居然硬生生地被得好像在朗誦一首詩歌一樣優美,流利的倫敦腔英語更是把逼格硬生生地提高了兩個以上的檔次。
蘭冬秀有些尷尬,作為許卿的秘書,她在集團的地位不言而喻,平日裏接受的公司里和公司外的奉承和馬屁數不勝數,但是能像眼前這個國際友人一樣這麼優美的,還真沒有幾個,也正是因此讓蘭冬秀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謝謝他誇獎自己公司好嗎?這樣的話豈不是間接地承認了他對自己的馬屁?蘭冬秀覺得自己還做不出這麼厚臉皮的事情,可否認嗎?那樣豈不是在抹黑公司?這也是蘭冬秀做不出來的。
「你大清早的過來幹什麼?」沈重山看着史密斯錯愕地問,他的出聲也化解了蘭冬秀的尷尬。
蘭冬秀卻是不知道沈重山和史密斯之間的關係,深怕他闖禍的蘭冬秀趕緊拉着沈重山的袖子:「別亂話,他是史密斯先生,傳奇基金的總裁,今天是來和許總談業務的,你別得罪了人家。」
「得罪?」沈重山樂了,指着史密斯臉上的傷痕:「你知道這憨貨臉上的傷哪裏來的不?」
蘭冬秀都還沒有來得及不知道,之前用一口流利充滿逼格的史密斯先生忽然臉上帶着無比諂媚的笑容頭哈腰地跑過來對自己身邊的沈重山:「哥,您來了啊,坐,坐,快坐下,奶奶的,滬市這個日了天狗的路實在太堵了,我剛沒轍去擠地鐵,結果被揩了一路的油不,不知道那個天殺的還在地鐵上吃韭菜餃子,那一股味,差沒讓我早上吃的面給吐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前一秒還逼格無限優雅的不行的史密斯現在現在跟一個大內公公一樣諂媚巴結的笑容,一口一個奶奶的、日了天狗、沒轍、韭菜餃子這種充滿了華夏鄉土氣息的詞語,蘭冬秀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自己昨晚沒休息好還是打開辦公室門的方式不對?
「許,許總,這,這」蘭冬秀求救一樣地看着許卿。
許卿也是一臉無奈,她是已經知道了這對身份地位相差懸殊的兄弟之間詭異的交流方式,所以此時產生了抗體也沒有多少驚訝,只是對蘭冬秀:「你不用管土噢,是史密斯,他和沈重山認識,讓他們自己玩,另外幫我把這段時間堆積下來的文件整理出來我今天處理掉,還有,把關於計劃的所有研究院、安保人員、後勤人員的資料全部整理一份交給安保部讓他們統統全部重新審查一邊,等會李天鷹過來了再讓他親自把關,把任何可能有嫌疑的對象都羅列出來,我要一份最詳細的報告。」
蘭冬秀聞言一臉詭異地頭,雖然還是覺得沈重山和史密斯之間的關係實在讓她覺得匪夷所思,但是畢竟這不是正經事,許總吩咐了事情她要立刻去做好才是,於是轉身就走了。
許卿轉過身對張博士:「張博士,讓你久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