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趕緊說道:「沒有,鬧着玩着,他總是忙的一天到晚不着家,我說了兩句。」
媽媽嚴肅地看着女兒,說道:「別這麼沒出息,他現在大小也是個領導,有自己分管的那一塊工作,怎麼可能成天守着你過日子?」
「我知道,是發了兩句牢騷,沒吵架。」沈芳說道。
媽媽看了沈芳一眼,沖裏屋喊道:「長宜,張市長住院了,你們北城的任小亮去看了,崔慈兩口子也去了。」
「哦。」彭長宜給老丈人帶來一條煙,正在給他打開,聽岳母這麼說走了出來,他心想任小亮夠陰的,現在書記空缺,他代理書記,政府這塊累人的差事又都交給了自己,到醫院看市長怎麼也得叫自己啊?想想他問道:「是他一個人嗎?」
「我沒看見,聽說他來了,沒過去,呆的時間不短。」岳母說道。
彭長宜說道:「張市長什麼病啊?」
「血壓高,心血管方面也有問題,不過我聽梁院長說這次他是心病。」岳母邊給娜娜削蘋果邊說道。
「對了,你們那兒原來的張主任的家屬也在住院,她也去張市長病房了,聽說還跟張懷吵了兩句。」
「哦?她能跟市長有什麼瓜葛?」這句本來是問岳母的話,突然在彭長宜的心裏轉了一下,他想到了那排小洋樓。
「不知道,我也是聽護士說得,說張主任夫人不會養病,跑到市長屋子跟市長吵了幾句,回來後心慌頭暈。」岳母說道。
彭長宜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如果小洋樓跟張主任有關係,那麼必然跟張懷有關係,因為這個項目是張懷主抓的,而且也是張懷從省里跑下來的。他隱約感到為什麼王家棟和江帆都對小洋樓感興趣了。他很想跟岳母說讓她留意一下張主任家屬和張懷的接觸,但是當着沈芳的面沒說,因為他知道沈芳平時沒事,只要夫妻間吵架什麼解氣說什麼。
恰在這時,裏屋的岳父開開門,舉着一隻手說:「芳芳,幫幫忙,把我這刺撥出來,都扎了好幾天了。」
沈芳埋怨道:「扎了好幾天不撥,等着潰膿啊?」說着,起身隨爸爸進了屋。
彭長宜一看時機來了,說道:「能不能問問那個護士,他們都說了什麼?」
岳母盯着他說道:「你有用?」
彭長宜點點頭。
第二天午,彭長宜在國道旁邊的一個小飯店裏請了陳樂,他笑眯眯地說道:「小樂,北城派出所警力不夠,準備招幾名協警,我跟所長說給我留一個名額,你感興趣嗎?」
陳樂一聽,立刻笑的咧開了嘴,說道:「我打小想當一名警察,考大學的時候發誓,如果分數夠了,考警官大學,可惜,分數不夠。」
「是協警,不是正式編制的警察。」
「我知道,也有跟這叫合同警的。」小樂說道。
「這麼說你敢興趣?」
「當然感興趣,彭書記,讓我去吧,陳樂保證不給你丟臉。」
彭長宜笑了,望着陳樂那張興奮的臉說道:「我跟你說得目的是想把這個機會留給你。不瞞你說,我老家的侄子都找我好幾次了,讓我給安排工作,但是幹警察他們沒有什麼社會經驗,這才想到了你。」
陳樂激動的站了起來,握住了彭長宜的手,說道:「彭書記,侄子您再給他找更好的工作,讓我去吧。」
彭長宜抽回手,笑着說道:「這個名額是給你留的,不然我幹嘛跟你說這個。」
陳樂高興的手舞足蹈,不知說什麼好了。誰都知道,那個年月的協警,儘管沒有納入正式編制,但是跟正式幹警沒什麼區別,工資以外的收入沒數,抓賭抓嫖國道查扣車輛是警察們熱衷的工作,這裏面的貓膩早是盡人皆知了。
彭長宜嚴肅地說道:「你去沒問題,但是你必須給我記住,不許惹事,不許瞎干,違犯原則和紀律的事不能幹,不義之財一分也不許往腰包里揣,我能讓你穿警服,還能讓你脫下來,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您放心,保證不丟您的臉。」陳樂連聲說道。
彭長宜又說道:「但是有兩件事你必須辦好,一個是村裏的事不能耽誤,在有一個是你表妹的事。」
「表妹?」陳樂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說道:「您說吧
136、拆遷遇到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