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棟能說什麼,他當初同意范衛東的意見,把任小亮放在書記的位置是有自己的私心的,那是讓任小亮給彭長宜先佔下這個位置,他早意識到小洋樓跟任小亮有關。小洋樓,是張懷和任小亮的一處軟肋,想什麼時候捏什麼時候捏,等條件成熟後,市委必然會把任小亮從北城書記這個位置移開,那樣,他騰出了這個位置。所以,他提前把局布好,至於最終結局是什麼樣,那只能天知道了。但是,眼下這個問題沒這麼簡單了,牽扯出市、省的領導,顯得的非常棘手了。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封信的真實性我不懷疑,但是從信給的一些信息來看,無疑還是一個類似於江湖分贓不均的故事。也是說張良提前知道了張懷要打他那份利益的主意,才給家人留下這封信,告訴家人在什麼情況下把這信交到什麼人的手,而且還要求三人以,他深知這封信的干係重大,所以才這樣做。」
樊良皺了皺眉頭,崔慈說:「你說的這些樊書記都清楚,樊書記跟你要的是意見。」
王家棟沒理他,繼續說:「連死去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的干係重大,我想,我們還是冷靜處理為妙。」這話說出後,王家棟到現在才有些後悔當初不但沒有阻止彭長宜的調查,反而暗示他查清楚這件事。要知道眼下對樊良來說,穩定,是第一位的,只有穩定,他才能在亢州全身而退,只有穩定,他才能有更好的平台。他很懊惱,自己居然也犯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錯誤。
樊良想了想說道:「鑑於目前馬要過春節,過了春節緊接着是我們的兩會,明年從到下都要換屆,我的意見是暫且壓下這事,暫且不向錦安做匯報,等穩定後再說,你們的意見哪?」
王家棟說道:「我非常同意樊書記的意見,大局為重,穩定第一。」
崔慈心想從亢州牽扯出了廳級和省級官員,對亢州的確沒有什麼好處,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說道:「我也同意樊書記的意見,只是,如果張良老婆再來該怎麼答覆?」
「怎麼答覆你看着辦。」樊良說的很乾脆,他清清嗓子說道:「既然我們三個知情人同意的話,那我再強調一下紀律,這事僅限於我們三人知道,不得外傳,這信交由紀檢會,作為密件封存,任何人都不得私自查看。」
三人走出會議室,王家棟剛坐在辦公室,想給彭長宜打個電話,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是樊良,讓他過去。
王家棟習慣要漱口,這才想起自己沒有抽煙,放下水杯走了出去。
樊良說道:「坐吧。」
王家棟坐在離他最近的位置。
樊良說道:「這樣處理行嗎?」
王家棟說道:「目前只能這樣,您說的對,穩定第一。」
「跟我說實話,你事先知道這事嗎?」說這話的時候,樊良並不看他,而是顯得漫不經心的樣子。
王家棟心裏一動,但臉不動聲色地說:「知道有這樣一排小洋樓,但是沒想這麼多,認為是俱樂部高管自己蓋的房子。」
「嗯,這事很麻煩,實話說我對那排小洋樓也產生過懷疑,但是也跟你的想法一樣,現在情況顯然不是這樣。」樊良這才看了他一眼說道。
「您的擔心正是家棟的擔心。」王家棟的確擔心了。
「嗯,我們捂下這件事好說,張良老婆那頭怎麼說?房子她沒得,能眼睜睜看着別人去住而不追究這事嗎?」
「這……」王家棟一時也沒了主意。
「家棟,真煩!別人到你地盤偷東西,你還得給他打掩護,真他媽的……窩囊!」樊良很少說粗話。
王家棟想了想,說:「我想想辦法吧。」
對於王家棟來說,辦法有的是,這裏需要他動腦筋的是怎麼能讓自己的勢力在每一次變故取得最大利益,這才是他費心思的地方。
「老闆,這事應該讓江帆知道。」沒人的時候王家棟喜歡這樣稱呼樊良。
樊良見王家棟語氣堅定,想了想說道:「應該,找個機會咱倆跟他磨叨磨叨。」
其實,每次遇到重大事件,樊良還是較信任王家棟的,有的時候這種信任變成依賴。
部長打電話的時候,彭長宜正在下邊「訪貧問苦。」
儘管這樣的活動每年都搞,但是彭長宜第一次作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