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說:「怎麼,是失望還是希望?」
「呵呵,領導幹嘛都那麼睿智啊,如果我說是無盡的期盼,您相信嗎?」彭長宜說道。
「哈哈哈,真是什麼人教什麼徒弟啊。」江帆開懷的笑道。
王家棟說:「我出來,正看見江市長仰頭看天想心事,我把他綁架了。」
江帆說:「我是有先見之明,知道您會來,所以提前等在門口,跟着王書記有飯吃。」
江帆站在門口,的確在仰頭看天,最近,整頓,似乎成了壓倒一切的工作,晚,除去必須的應酬外,他很少出入酒場。自從周回來後,一到晚,有種思念,總是那麼不可抑制的瘋長,今天下班後,他正在思量是否回北京的時候,王家棟出來了,問他去哪兒,他說想回北京,王家棟說明天再回吧,明天是周六,說着,招呼他車了。
彭長宜感到江帆最近往北京跑的勤了,不知他是跟妻子修復和好還是另有所念,說道:「那我以後天天等在大樓的門口,你們不知道啊,作為夥計,是多麼希望天天領導能給機會啊?」
「呵呵,這話也不知是真是假,好長時間都沒人理我嘍——」王家棟說道。
「太忙了,殯葬改革要時刻繃着弦,計劃生育要來檢查,還要學習,如果不是整頓學習,馬要清理農村宅基地,許多工作都干不過來了,哪個都是要緊的事,工作一忙,跟領導匯報的機會少了。」彭長宜訴着苦說道。
「對了,計劃生育你還真得認真抓,在國家檢查組下來的時候,省里和市里都要查的。絕不能出現紕漏。」
「唉,看了吧,業餘時間都不讓夥計輕鬆,還不忘佈置工作。」
「哈哈。」江帆笑了。
彭長宜說:「當着市領導,說句不該說的話,眼下這個整頓學習真是要命,現在幹部們都私下拿這個開玩笑,太左了,看着誰不順眼撤了行了,真要這麼搞半年,我看覺悟提高不了,反而會影響工作。」
「只有讓你們不間斷的學習,才能發現你們誰順眼誰不順眼,你小子注意,少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一下子處理了兩個正科級幹部,這可是錦安地區都不多見的。別以為他不敢剃你。當年在南嶺,他由縣長升任書記,靠的是這招才鞏固了權力。你不會想做焦太強二世吧?」王家棟嚴肅的說道。
江帆說道:「王書記說的對極了,長宜,的確要注意。對了,寇京海任了,你們去誇官了嗎?」
彭長宜心說,當着兩位領導,還是低調點吧,說:「哪敢呀,眼下這個關口,我不敢輕舉妄動。」其實,他們早秘密的聚過了。
江帆點點頭,說道:「那好,凡事多注意。」
王家棟說道:「江市長,你怎麼什麼都信?」
江帆一聽,撲哧樂了,說道:「長宜的話我信。」
「江市長真是太善良了,他們如今是忽悠你沒商量,是他說的話是真心所想,那個寇京海能讓他們太平了?」
「呵呵,長宜,給他打個電話,看他在幹嘛?」江帆突然來了興致。
彭長宜掏出電話,開機。那個時候的電話大部分都是為呼機服務的,雙向收費,電話費太高,一般都是不到用時不開機。
彭長宜先撥了寇京海辦公室電話,果然,他還在單位,說道:「寇局,還堅守崗位哪?」
寇京海嗓子有些沙啞,聲音疲憊的說道:「嗯,你哪位?」
「彭長宜,認得嗎?」
「哦,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彭長宜一聽寇京海這么正經說話,知道他旁邊有人,不方便,果然,聽寇京海跟裏面什麼人說道:「這樣,下周我們開班子會再研究,我剛來,有些情況還不了解,好吧?」愣了一會,才聽到寇京海對着話筒說道:「長宜,你千萬別叫喝酒去,我告訴你,我當這個官不容易,別再把烏紗帽弄丟了。」
「沒關係,丟了再撿回來,大不了再暈倒一次。」彭長宜說道。
「操蛋,說過你多少次,再這麼說小心我跟你翻臉。你說我招誰惹誰了,賞個官帽子吧,還以這麼一種形式,成心寒磣我,他媽的真……」
彭長宜聽出他的嘴要沒把門的了,趕緊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行了行了,別得便宜賣乖,我身邊可是坐着書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