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頭天晚上他喝多了,據說當時在酒場上他口出不遜,但是他記不起都說了什麼,反正沒好聽的。所以他早上給江帆打電話,決定摒棄前嫌,跟江帆聯盟,從而對抗鐘鳴義。
他知道,這個時候跟江帆合作,江帆應該不會拒絕,因為這個書記太強勢,想必江帆也會有危機意識,所以說,合作的最好的辦法。通過觀察,他認為江帆這個幹部儘管年輕,但是行事很老道,就拿他跟樊文良合作這一年多的時間可以看出,他是非常有水平的人。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聽出江帆回來了,但沒有立刻過來,他要給江帆時間,因為林岩肯定要告訴他自己找過江帆,加上那天草上給他打電話,如果江帆不願意結盟,就會找藉口打發了自己,因為跟江帆匯報工作這種事,在張懷身上很少發生。他江帆應該知道自己的意圖。
令他欣慰的是,江帆主動給他打電話過來,這就表明了江帆一部分立場。他江帆也不傻,知道眼下只有結盟,才是對付鐘鳴義最好的辦法,最起碼不要互相殘殺。
張懷進來後,江帆說話也不客氣,就說道:「怎麼了張市長,一腦門子官司,是為焦太強和蘇凡吧?」
張懷很高興江帆沒跟自己玩太極拳,而是直奔主題,這讓張懷很高興,說明他也願意結盟。
張懷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說道:「哎,氣死我了,你說有這麼辦的嗎?我提前還找過他,那個官腔打的,我從來都沒見過。」
「呵呵,別生氣了,都過去了,再氣也不頂事。」江帆勸說道。
「江市長,」張懷說道:「你沒覺着他這個整頓機關幹部工作作風,提高效能的活動有點目的不純嗎?」
「哦?」江帆故意做出不解的神情說道:「怎麼個不純法?」
「往大了說,他這是擺花架子,搞形式主義,往小了說,他這是在樹立個人威信,清除異己的手段。」張懷氣憤地說道。
「呵呵,老張,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江帆笑笑說:「我也認真想過,感覺鍾書記搞這麼一次幹部作風整頓工作還是很應該,也是很英明的決定。幹部工作作風的重要性你我都是很清楚的。特別是對那些平常工作作風散漫,不拿工作紀律當回事的同志,加強教育,要引起他們的充分重視,徹底改掉他們工作中存在的壞習慣,壞毛病,還是很有積極意義的。」
張懷對江帆的話似懂非懂,忽然不知說什麼好了。
江帆又笑笑說道:「鍾書記很重視這次整頓活動,並且他提前請示過錦安市委,也是經過上級認可了的。所以,咱們政府部門應該全力配合市委搞好這次整頓工作。我想了一下,這一次整頓絕對不能走過場,學習階段一定要有學習筆記,自查階段要寫出自查報告,這樣才能確保對這一次的整頓活動有充分的認識和重視,不然的話,在抽查整改階段這些同志可能就會很被動,很難過關了。回頭我讓曹南發個簡報,特別要求和佈置一下。」
聽江帆的口氣不像在唱高調,也不是糊弄他,江帆特意指出,鐘鳴義搞的這次活動,是經過錦安市委同意的,還特別強調要讓同志們充分重視,尤其是在抽查階段不能被動,不然很難過關,這些,都是對自己的暗示。
江帆明白,鐘鳴義下車伊始就大開殺戒,而且又要搞整頓機關工作作風活動,說的是為了提高工作效能,其實就是儘快把權力抓到手,藉助整頓讓大家都快速向他靠攏,從而完成亢州權力的快速轉移,清除政敵,達到全面掌控政局的最終目的。現在江帆已經發現鐘鳴義是一個很強勢、很愛玩心機,但有些假大空的人,對付這樣的人他並不擅長,他需要跟張懷聯盟,利用大家的力量來防禦鐘鳴義。所以也就提醒張懷,這次整頓是上級市委同意了的,不能掉以輕心。
張懷馬上就明白了江帆的意思,他笑了笑說:「江市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說的真是太對了,我一定提醒下面的同志,要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確保整頓活動能夠收到最好的效果。」
江帆看張懷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笑了笑說:「實際上這也不算是我的要求了,這是鍾書記想要達到的效果,我們一定要盡力做好它,確保鍾書記這次整頓成功。」
張懷呵呵笑了起來,說:「是啊,鍾書記的這份苦心一定不會白費的。」
江
267、尋求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