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去接你。」江帆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
「有事嗎?」丁一問道。
「嗯,有事,十分鐘後在路邊等我。」說着,也不等丁一的反應,就掛了電話。
江帆放下電話,拿起自己的手包,走出門,跟小金說道:「我出去一下,有事給我打電話。」
小金趕忙站起,說道:「好的。」他看着市長下樓了,走進市長屋裏,把市長的屋子收拾好後就碰上了鎖。
江帆快速下了樓,他出來後,掏出鑰匙,直奔自己的車走去,小許出來後,站在門口,看着他,直到車子消失在門口才回來。
丁一放下了他的電話,就有些擔心,是不是他們夫妻吵架了?
他很少在上班的時候給她打電話,更沒有在上班的時間找過自己,眼看現在要下班了,為什麼不等下班?前幾天袁小姶找她,現在他又來找她,到底是什麼事?她有些不敢出去了,她想到了最壞的後果。
這時,電話又想了,是他:「我到了。」
這麼快就到了,無論如何也要出去見他,不能讓他等在路邊,會被人看到的。丁一快速站起身,拎起包就出了門。
院裏,已經有同事往出走,丁一快速地向門口走去。
穿過那條梧桐樹掩映的林蔭道,來到了國道邊,她前後看了看,沒有看見他的車,過了一會,她才看見他從南邊走了過來,這樣非常方便她上車。
丁一往自己的身後看了看,已經看見有同事騎着車出來,她趕緊往前快速地走了幾步,待江帆的車停下後,她迅速地上了車,即便同事看見,也只有看見一個汽車屁股,而且未必看清是市長的車。
坐上車後,她下意識地扭身往後面看了一眼,半天,她才看見同事騎着車,東張西望的出來。
她放了心,扭頭看着他,就見他緊繃着臉,表情嚴肅而凝重,注視着前面的路。她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旁邊。
夏天天長,儘管接近下班的時間,太陽已經漸漸偏西,但是仍然炙熱而耀眼,依然向大地投放着似火的熱情。
江帆調轉車頭,駛向了通往萬馬河的鄉間柏油路。丁一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任由他把自己帶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跟國道比,這條鄉間柏油路清靜了許多,車輛不太多,但是非機動車很多,江帆放慢了車速,慢慢前行。他長長出了一口氣,伸出大掌,握住了丁一的手,說道:「想什麼哪?」
丁一笑了,說:「想你要帶我去哪兒?」
「呵呵,沒有目的,想到哪兒就到哪兒。」
「那好啊,忘情於山水間。」
江帆扭頭看了她一眼,她很會自己找樂,就笑了,說道:「我得向你學習。」
「豈敢,我可不敢收你為徒。」丁一笑着說道。
江帆緊緊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向右打了方向盤,車子便駛向了鄉間柏油路,又拐上了另外一條小路,最後是土路,沙石子路。
丁一認識這條路,這是去萬馬河南岸的路,上次看夕陽走的就是這條路。直到再也開不進去了,江帆才把車停在了岸邊一塊長滿雜草的空地上。
寂靜的萬馬河岸,滿眼的翠綠,一人多高的青紗帳,在微風中變換着顏色。夕陽,正眷戀着原野,不肯離去,一片看似散漫的光氳,遍灑在河兩岸,河水閃爍着鱗鱗波光,就像一條細碎的金帶,正靜靜地流淌着。
周圍,一片寂靜無聲,只有夏蟲的啾鳴。
江帆下了車,丁一也下了車,她手搭在腦門上,向遠處望去,四周不見一個人影,眼下的莊稼是最省事的時候,不需要農民特別打理,只要有雨,只要有陽光它就能茁壯成長。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裏的莊稼,顯然是靠天吃飯,因為,誰也不可能把機井打在河灘上。
曠野是如此的沉寂和幽遠,仿佛置身於一種凝滯的空間裏,融入在這滿目的綠色之中,頃刻之間,心情也被大自然染成了綠色。
丁一的額頭冒出了汗,江帆說道:「回車裏吧,太熱了。」丁一點點頭,就又坐進了車裏。
江帆進來後,重新發動了車,冷氣立刻從腳底彌散開來。丁一說:「上次咱們看夕陽就是這個地方吧?」
「是
519、河邊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