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棟說:「什麼事?肯定有任小亮的事,今天上午和下午錦安都沒有全市範圍的會議,他們能去幹嘛?」
「嗯。」
王家棟又給他講了許多新上任後該注意的細節,還有和江帆一些相處的細節,後來王圓和雯雯回來了,吃完餃子後,彭長宜就告退了。
不知為什麼,任小亮這次的慘敗,讓他看到了官場殘酷的一面,也讓他領悟到了什麼叫打鐵還需自身硬的道理。
他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江帆的電話,江帆回來了,在賓館,正在準備吃飯。他問彭長宜:「長宜,你在哪兒?」
「您回來了,我在回家的半路。」
「哦,我剛回來,準備吃點東西。」
「您在哪兒?」
「賓館餐廳。」
「好的,我過去。」彭長宜說着,掉頭,就奔賓館餐廳來了。
正好,江帆剛剛要了一碗小米粥綠豆粥,看見彭長宜進來了,就說道:「你吃了嗎?」
彭長宜說:「吃了。」看見他只要了一碗小米粥綠豆粥,就說:「光喝粥?」
「是啊,吃不下,挨批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您先把粥吃了,一會回屋再說。」
江帆端起碗,就着一碟小醃菜,幾口就把粥喝完了。彭長宜心想,去錦安這麼晚才回來,而且連飯都沒顧上吃,顯然今天沒得好氣。
說着就和彭長宜一起出來了。
來到樓上他的房間後,彭長宜便沏上了一壺紅茶,江帆聽了丁一的建議,晚上要喝發酵茶,免得夜裏睡不着覺。
江帆進了洗手間,擦了一把臉後出來,說道:「任小亮那個同居的女人牽出了老吳和賈東方,那個女人是北京一家夜總會專門從事性服務的人。是賈東方花錢雇的她送給任小亮,這次他恐怕難逃這一劫了。」
「這麼快就招了?」
「上午紀委的人先去找的這個女人,查實後才叫的任小亮。」
「任小亮現在在哪兒?」
「就在亢州。鐘鳴義沒有回來,估計他會到處活動,估計他和他們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彭長宜點點頭。
江帆說道:「長宜,你覺着這像誰幹的?」
彭長宜笑了,說:「王書記還以為是我乾的呢?都不挨理我了。」
「為什麼?」江帆饒有興趣地說道。
「嗨,可能認為我這樣上位不光彩吧。而且太愚蠢。」
「呵呵,不滿你說,我也想過,因為大凡一個人倒霉,人們自然就要去想誰是受益者。但是經過分析,應該沒人認為是你乾的,你用不着這樣干。」江帆說道。
「還是您了解我啊。不過最後王書記也是這樣分析的。所以,我基本是洗清了不白之冤。」
「哈哈。」江帆笑了,說道:「不過,我的確想不出會是誰幹的,這事的確很詭異。」
彭長宜說道:「說不好,也許,咱們知道,別人照樣知道。對了,錦安市的領導們沒透露一點線索嗎?」
江帆說:「沒有,也不能問,這是紀律。」
彭長宜點點頭,他十分清楚,凡是關於舉報的事,無論是匿名還是署名,紀委辦案的線索來源主要是各種舉報,舉報,在查處的案件中大致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其他線索來源包括查辦案件中發現的案中案,上級部門交辦以及領導批示查處等等。
如果說政治運動式的反腐是明的群眾監督,那麼類似這種舉報則是潛於水下的群眾監督,看似水面平靜,實則暗流涌動。
這也意味着,在中國,做官之要在於做人。
一個有道德,各種關係處理良好,又具有政治智慧的官員基本上是安全的。越沒有人舉報,或者越較少的人舉報,一位官員的安全指數也就越高。
而如何不被人舉報,如何少得罪人,則是一個官員的立身之基。
紀委收到舉報信後,會對舉報線索進行初核,在這個階段,大量舉報信會進入紀委的死亡檔案中而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只有很少的部分會進入紀委的常委會議,討論是否進行下一步的調查,如果涉及到副縣級縣級是副科級以上的幹部,還必須上報給
497、做官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