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能動了!夏霽菡有說不出的激動,她摸着肚子:「寶寶,謝謝你,是不是擔心媽媽,才在這個時候睡醒,來和媽媽作伴……」
深情的眼淚,不停地流出……
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了手機,這個早已沒了手機卡的手機,只剩下報時的功能了。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五分,這是寶寶第一次胎動的時間。合上手機,無法抑制的思念如滾滾的雷聲陣陣襲來,她決定自己奢侈一次。
於是披上衣服,跳下床,從自己手包里找出了珍藏的手機卡,小心的按上,開機。立刻,那個早就被她設定為牆紙的俊逸瀟灑的影像清晰的出現在她的眼前,這是他在高爾夫球場上的揮杆、擊球、抬頭、揚目的一剎那,記得當時這套工作完成後,那個砂坑球輕易的被他救起,當時何能帶頭為他鼓掌。
她把「他」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就這樣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豆豆起床尿尿,她才關了手機,取出了手機卡。她不得不為自己夜裏這個小小的奢侈付出代價。
由於夜裏醒來後她就沒再睡,又哭了很長時間,第二天一大早,她和豆豆梳洗打扮好後,剛走出屋子,就看見李偉站在前面的樹林散佈,她們走過去後,李偉就看見她兩眼浮腫。說道:「小夏,聽到昨晚的雷聲了嗎?」
夏霽菡點點頭。
「昨晚的雷很大,我還擔心你們睡不着呢?」
「是啊,很大。」夏霽菡有意無意地說道。
豆豆這時摘了一朵小黃花說道:「爸爸,姐姐哭,還有叔叔。」
她的話剛一說完,夏霽菡的臉就騰的紅了,看着豆豆天真無邪的目光,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李偉聽豆豆這樣說,又看看夏霽菡尷尬的表情和紅腫的雙眼,若無其事的活動着雙臂,又原地跳了幾跳,說:「夏,咱們走走,這裏的空氣真好,我回頭把總部搬到這裏來怎麼樣?」
夏霽菡費勁的彎着腰再給豆豆采一朵小粉花,聽他這麼說,就喘着氣直起身,說道:「表哥的大本營哪能隨便遷移,總部就應該設在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中心地方,往大了說就如同皇上遷都。不可妄動。」
「哈哈」李偉大笑,豆豆見爸爸笑了也跟着痴痴的笑了。李偉接着說:「你不知道,天天窩在城裏有多煩。就到了我那小作坊才不煩。有的人喜歡玩,打牌、打高爾夫、泡溫泉,我就喜歡做木工活,其實把整根的木頭破開,分解成若干小塊,然後經我的手又砍又刨又鑿,再精雕細刻,把這些小塊就組合成了一件家具。我做的活兒是世上純手工活兒,除去破材的電鋸,全是我這手鼓搗出來的。前幾天一個省領導說要我親手做的家具,他收藏。我說不賣,因為我做的不是家具,是樂趣,是消磨了的寂寞和時間,每一件家具都是我心靈最隱秘的寫照,你說有出賣私隱的嗎?」李偉笑笑往前走着,也不時彎腰給豆豆采野花,有時還會把花插在豆豆的短髮上。豆豆也會把花插在爸爸的口袋裏、扣眼裏,甚至衣領里。
夏霽菡簡直無法將省人大代表、知名企業家和他聯繫起來,眼前的李偉輕鬆、平和,是那個一人千面的寇振海無法比擬的。
「所以說啊,什麼都是過眼雲煙,只要自己心底里沉澱下來的東西才是最真實最值得懷念的。小夏,儘管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麼跟孩子的爸爸分開,但是從你手上的戒指和你堅持生這個孩子來看,最起碼你是愛他的,據我所知,女人一旦不愛男人了,第一個動作就是摘戒指,然後唰的一扔走人。可是你不但沒有唰的一扔戒指,還始終戴着它,說明你是愛他的。」李偉看了一眼臉色微微紅起來的夏霽菡,繼續說道:「即便豆豆不說,你的眼睛也泄露了天機,你昨天夜裏哭了。大凡女人夜裏哭都有因為和情有關。你現在這樣重的身子,千萬要注意。注意自己和孩子的安全。」李偉轉過身,看着她說道。
夏霽菡的眼裏有了淚珠,她趕忙低頭拎起裙子,露珠打濕了裙角,才藉機沒讓眼淚流出來。
李偉繼續說道:「我是表哥,難免問的多一些,你別介意。孩子爸爸知道你懷孕了嗎?」
夏霽菡搖搖頭。
「哦,那還可以理解,不然我就會認為他是個不負責的爸爸。」李偉說道。
他怎麼能是不負責任的爸爸呢?就因為知道他是個
第12章雷雨夜奢侈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