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搖頭,除去搖頭,你不會說話呀?」
娜娜說:「會說。」娜娜小聲說道:「你是不是和媽媽吵架了?」
彭長宜愣了一下,說道:「媽媽告訴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觀察出來的,因為你沒有和媽媽在一起睡覺。」娜娜小大人似的說道。
彭長宜笑了,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說道:「那是因為你把我的位置佔了。」
娜娜認真地說道:「不對,媽媽昨天晚上哭着,她的眼睛腫了。」
彭長宜說:「她那是眼睛裏進沙子了,我還幫她揉半天呢,沒揉出來,估計沙子在她眼裏住下了。」
女兒嘻嘻地笑了,說道:「媽媽讓我問你,今天是你帶我還是我去姥姥家。」
彭長宜說:「媽媽幹嘛去?」
「媽媽今天照常上班,而且中午要接待上級領導,她沒有時間照顧我。」娜娜有板有眼地說道。
上級領導往往是利用雙休日的時間下來,以各種檢查、路過的名義,帶着家屬來佔便宜,沈芳在辦公室,上級來人肯定她要搞接待工作,這個情況彭長宜知道,他就伸出小手,摸了一下女兒的小腦袋,說:「那你就去姥姥家吧,一會爸爸要去北京辦事。」
娜娜「嗯」了一聲,又問道:「爸爸,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彭長宜一聽,噌地坐起,說道:「你聽誰說的?」
娜娜說,「昨天晚上你們吵架我聽見了。」
「你還聽見什麼了?」彭長宜緊張地問道。
「我聽見了小狐狸精」
彭長宜說:「別聽媽媽的,她總是瞎說,別說是狐狸精,爸爸要是你能養只狐狸也不錯了,狐狸很好玩的,毛茸茸的,比松鼠大多了,而且皮毛昂貴。以後,爸爸帶你去看狐狸養殖場,抓只小狐狸給你玩,你看看能不能把它養成精」說着,手就伸到了娜娜咯吱窩下。
娜娜連忙夾緊了胳肢窩,不讓爸爸咯吱到自己,她笑着說:「媽媽說了,如果你要是有了女人,就讓我不理你了。」
「娜娜,媽媽這樣說是不對的,爸爸的確有女人,你看,媽媽是女人,你也是女人,對不對?」
娜娜似懂非懂地點着頭。
「爸爸除了你們,還有爸爸的媽媽,爸爸的媽媽也是女人,但是爸爸的媽媽去世了,爸爸的姐姐也是女人,爸爸怎麼因為有了媽媽,就不要奶奶和姐姐了?所以,媽媽這樣說是不對的,以後媽媽再說這個問題,娜娜要批評媽媽。」
娜娜點着頭,說:「行。」
彭長宜笑了,說道:「去洗臉吧,爸爸要起床,一會還要趕路。」
娜娜顯然是得到了充分的依據,蹦躂着就出去了。
彭長宜接了老顧後,就奔北京方向去了。
他在半路上,給郄老的家裏打了電話,電話還是郄老家的保姆接的。彭長宜說道:「阿姨,我是三源縣的彭長宜,我想去醫院看望郄老,請問他在哪家醫院?」
那個保姆猶豫了一下說道:「他不讓人探望。」
彭長宜笑了,說道:「阿姨,您跟他說,就說彭長宜強烈要求去看望他,他要是知道是我來了,保證會見我,另外,我這裏還有他老人家的一部分照片,他囑咐我,一定要給他送去。」
保姆聽了,就說道:「那好,我給你請示一下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彭長宜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不是郄老家的電話,就接通了,說道:「喂,你好,我是彭長宜,請問您」
「彭長宜,你還能想起我來?」
彭長宜一聽,是郄老的聲音,他趕忙說道:「郄老,看您說的,對於您,我是從來都不需要特別想起,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您,總想去看您,總是沒有比較長的時間,好不容易抽出功夫來了,您又病了,我說我心裏最近怎麼總是七上八下的?原來是您病了,才知道我心裏其實也是想您了,我今天特意去北京看您,已經在半路上了,唉,沒想到您還拒載。」
「哈哈哈哈。」郄老一聽,開心地大笑,這段,北京媒體正在報道出租車拒載短途客人的事,沒想到彭長宜把這個詞用在了這裏,郄老笑過後說道:「小彭啊,我都好長時間沒有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