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氣哼哼地說道:「我就是聽懂了中國話,才知道你就是說給我聽的。我告訴你,你跟江帆就是一路貨色,踩着老婆的肩膀爬上去了,現在回頭又看老婆不好了,想一腳蹬開了,告訴你們,沒門!」
彭長宜一聽這話就來氣了,說道:「沈芳,你把話說明白一點,誰踩着老婆爬上去了?」
沈芳臉一紅,說道:「是誰誰知道,現在看不上老婆了,早會幹嘛去了?當初是窮小子的時候怎麼不說呀?」
彭長宜一聽,就更來氣了,說道:「你這話是在說江帆還是在說我?」
沈芳白了他一眼,說道:「誰吃心我就是在說誰。」
彭長宜說道:「沈芳,你講講道理行不行,就算當初你媽把我從學校調出來,我爬到了現在,那也不能天天掛在嘴上拿出來說不是,人有臉,樹有皮,我當年是窮小子一個,你下嫁了,可這是你願意的呀,我也沒去你家搶婚不是?再說了,施恩不圖報,那要是你天天拿這個說事的話,我就會懷疑你們當初的動機,你們當初是看上了我的潛力,才願意嫁我的,如果我百屁不是,傻子一個,你還會嫁嗎?你說我們都是仗着老婆的勢力爬上去的,那我還說你們是投資了一座金礦呢,公平交易,誰也別說誰吃虧,這叫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
沈芳急了,說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媽把我嫁給你,是她投資了一座金礦,我就是她的投資了?」
彭長宜說:「我打的是比方,你要是這麼理解也對。」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結婚是互相利用了,一點感情都沒有?」沈芳的眼圈就紅了。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這要取決於你是站在哪個角度認識這個問題,你要是非把自己想不值錢了,我也沒辦法。」彭長宜賭氣說道。
「彭長宜,你不是東西!」沈芳說着,就抓起枕頭摔在彭長宜的頭上。
彭長宜火了,嚷道:「你瘋了,還讓人睡不睡覺?」
「我就是瘋了,就不讓你睡!」說着,又抓起枕頭沖彭長宜打了過去。
彭長宜沖她吼道:「有完沒完你?」
「沒完,沒完。」沈芳一連說了好幾句。
彭長宜說道:「就知道你跟什麼人學什麼人,跟精神病在一塊早晚得變瘋咬人!」
「我就跟就跟,袁小姶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沈芳恨恨地嚷道。
彭長宜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沈芳便把他摁下,說道:「你今天如果出了這間屋子,就永遠都不許進這個家門。」
彭長宜果真沒有走,他倒不是怕沈芳,而且覺得今晚的吵架實在沒有任何意義,畢竟他好長時間不回來了,沈芳一人帶孩子也蠻辛苦的,而且她的工作明顯比以前累多了,所以,他不想跟她吵架。她可以說讓自己永遠都不回這個家的話,但是,你如果真的不回這個家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沈芳見彭長宜果真被自己的話嚇住了,就說道:「我早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了,你是不是覺得江帆走了,你就有機會對那個小狐狸精下手了,所以看着我不順眼了,你早幹嘛去了?」說着,竟然委屈地哭了起來。
彭長宜失去了耐心,說道:「沈芳,你真讓我寒心。」說着,走出書房,躺在了女兒的小床上。
沈芳在裏面的書房哭了一會後,「嘭」地開門,又「嘭」地關上,回臥室跟女兒睡去了。
彭長宜沒了困意,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不禁在心裏有些唉聲嘆氣
他想到了丁一,想到了被袁小姶和沈芳這兩個女人夾擊下,是怎麼挺過來的,市長啊市長,您這是何苦啊?
彭長宜忽然想到了部長給他的寫有江帆地址和電話號碼的紙條,他掏了出來,很明顯,這是個座機,晚上肯定沒人接,他就把這個紙條重新塞進手包,使勁地閉上了眼睛
早上,彭長宜老早就被女兒鼓搗醒了,他睜開了眼,正好看見娜娜那對漆黑的眼睛正在看着他。彭長宜伸出胳膊,抱了一下女兒,說道:「上學去呀?」
女兒搖搖頭,彭長宜這才想起今天是禮拜六,不上學。
「洗臉了嗎?」
女兒搖搖頭。
「吃飯了嗎?」
女兒又搖搖頭。
彭長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