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西斜,帶着一絲寒意的風漸起,但是銀星河市依舊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修士絡繹不絕。
銀星河市外邊的天空和道路上,有不少修士已經開始迴轉,猶如諸多的鳥兒從銀星河市這個大樹林中飛出,逐漸消散在四方的天空中。
而在這個時候,卻有一道刺目的長虹從遠方席捲而來,速度極快,也不躲避,就這樣對着空中正在飛行的眾多修士直直撞來。
眾人臉色齊變,此人怎敢如此霸道?!
有一位帶着幾位築基期侍妾的結丹期老怪,腳踏一方紅雲和侍妾談笑正歡,猛然間看到這直奔而來的虹光,不由得勃然大怒,這是誰如此無理?本老祖在此也敢橫衝直撞?!
他怒哼一聲,把手微微一張,一個靈光四溢的青色小劍就已經出現在掌中,手腕一晃就要把掌中飛劍祭出擋下這個橫衝直撞的人。
他的幾個侍妾,臉上也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沒有本事還敢如此無理?真的是嫌命長了。
然而,就在她們等着看那已經快要到達跟前的虹光是如此被老祖斬成十七八段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氣勢洶洶的老祖臉色變得驚異不定起來。
那靈劍也在掌中含而未發,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不由大變,也不管現在又多少人在場在看着自己,飛快的把靈劍一收,整個身子直接趴伏在了紅雲之上。
「晚,晚輩不知前輩親臨此地,不知高低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恕罪……」
聲音居然在顫抖,而且額頭之上也有汗水隱隱冒出。
這?這是怎麼回事?
等着好好戲的人,對這樣突然轉變的畫風,不由得變得驚愕起來。
而那道飛遁的虹光,也並沒有停留,只是從那結丹期老怪紅雲的身邊穿過,接連幾閃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直到此時,那結丹期老怪才慢慢的從紅雲上坐直身子,尚未說話,先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而一個細心的侍妾驚愕的發現,以往無所不能無所畏懼的老祖,後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片!
「老祖,那,那人難道是……」
這些侍妾也不是蠢笨之輩,只是稍一思索也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嗯,確實是一個元嬰期的大人,還好他急着趕路,並沒有在意我的無理,否則……」
這老祖心有餘悸的說道,後面得到了確切消息的幾位侍妾,從結丹期老怪這裏證實了心中猜想之後,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拍着胸口,後怕不已。
幾人再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致,駕着紅雲默不作聲的朝着前方安心趕路,其餘看到這一幕的人也都變得安靜起來。
也有的人眼中有光芒閃動,這就是元嬰期修士的氣勢啊,一句未發,就讓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結丹期高人,趴伏請罪!
若是有一天,我也能如此……
那道速度非凡的長虹,在來到銀星河市外圍之後,在空中微微一轉,停了下來,光芒斂去,露出了一個長相中正平和的中年人。
此時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就如同一個凡人儒生一般。但是四周的人卻不敢小瞧與他,不說別的,僅僅是剛才來的時候的那種速度,就不是他們能夠企及的。
中年人落在這裏之後,並沒有停留,只是朝周圍的稍微打量了一眼,就大跨步的向前,轉瞬間就融入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銀星河邊遍植的垂柳吐露嫩芽,如同打了蠟一般的枝條上憋出了一個個米粒大小的黃色鼓包。
帶着寒意的風微微鼓盪,萬千的柳條就如同無數的軟鞭一般,在空中甩動。
柳樹下面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剛剛進入銀星河市的中年人,另外一個則是面目普通的老者。
「……大人,就是這樣,趙青書已經進入了秦鳳樓,正在審訊墨小子,而秦鳳樓對此卻似乎不是很在意,除了不讓在秦鳳樓內拿人之外,其餘的一概不管……」
那面目普通的老者,說完之後就恭敬的站在一旁。
「嗯,知道了。」
中年人面目平靜的點點頭,隨後又朝老者擺擺手,就朝不遠處橫跨在銀星河之上的秦鳳樓方向走去。
而那老者,也並沒有跟隨,而是融入到了人流之中,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