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連串的事情蘭齊朵應接不暇,原本是出門遊蕩的,結果變成了她狼狽逃到夏侯翼家中,而且夏侯翼還受了點傷,回想起來都不知道該怪誰……
「將軍的胳膊並無大礙,脫臼不過是由於外部暴力所至,我已經用復位手法按摩脫臼的地方,養個半月左右就好了。只不過脫衣服穿衣服的時候可要當心吶!脫衣服的時候先脫掉左邊好着的胳膊,再脫脫臼的這邊,穿衣服的時候剛好相反,雖然脫臼並不是什麼大病,但是若不慎重對待,形成習慣性脫臼就不好了……」
夏侯翼的府中也是有大夫的,不過這個老大夫乃是個中年鰥夫,戰亂中妻子兒子都沒了,跟着夏侯翼戰場上做軍醫,不打仗了就住在夏侯翼家中,此時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蘭齊朵反倒有些訕訕的,誰能想到就是那麼一摔竟然要這麼久才能好,蘭齊朵琢磨着回到公主府了給夏侯翼來些健骨的補品吃吃?
「殿下還沒用膳吧?」
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夏侯翼又是原本蘭齊朵見到的樣子,熱情,憨直,讓人一眼就能看出。
蘭齊朵之所以在街邊啃煎餅就是她餓了,兩個侍衛不想蘭齊朵知道夏侯翼的話只好停下馬車給她買煎餅,誰知道夏侯翼就追來了!
「看看廚房都做了什麼吃的,不拘有什麼都端上來。」
室內僅僅夏侯翼跟蘭齊朵兩人,小圖喜因為沒有接住蘭齊朵很是自責,自覺沒臉見人,又因為她當初拉了夏侯翼,因此才會導致蘭齊朵掉下來,但是夏侯翼又接住了蘭齊朵……這種心情很矛盾,她乾脆守在門外了!
夏侯翼右手不能活動,只能用左手,很是笨拙的要給蘭齊朵倒茶,蘭齊朵本想裝做看不見的。奈何夏侯翼直接將水倒在了杯子外面,桌子上都撒了。
「放着我來!」
夏侯翼眼神熱烈的對蘭齊朵說:「有勞公主殿下了!」
蘭齊朵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水,才問:「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在街上你說不是說話的地方,現在可以說了吧?」
夏侯翼知道蘭齊朵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問。心中早就想好了說辭。
他神情溫和的看着蘭齊朵:「剛剛末將已經讓人通知太子殿下了,想必陛下也會知道的!殿下不要擔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夏侯翼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冷靜下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跟查克甘對戰的時候那是在西涼府的地界。或者在查克甘的地盤上,那時候他忌憚查克甘,但是如今查克甘是在京城,是大齊的地盤,大齊的深處都城,查克甘在這裏一沒有外援、二來人生地不熟,不過是個戰敗的俘虜罷了,也是他自己一遇見小公主的事情就不冷靜,怎麼就忘記了,大齊。他們的國家,不是查克甘這樣的可以隨心所欲擺佈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夏侯翼你騙三歲小孩子呢!」
蘭齊朵不客氣的說:「本宮想要知道的事情從來沒有不知道的,你這樣吞吞吐吐真不像個男人!」
夏侯翼臉上一僵,「不像個男人」?這個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讓公主殿下知道是為了公主殿下好!」
「不讓我知道你怎麼就知道是為了我好,你是我什麼人,有什麼權利決定!」
這話說的鏗鏘有力,就只差拍桌子了!其他的也就罷了,夏侯翼被那句「你是我什麼人」氣的要死,心想你很快就知道我是你什麼人了!
「殿下之前的意思不是跟末將除了那三條約定有關的事情之外。其餘的都要劃清界限嗎?既然如此,公主是陛下的女兒,末將是陛下的臣子,臣子給陛下的女兒解圍。雖說天經地義,但這天經地義也只是對陛下而言,而不是對公主殿下也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理所當然!」
夏侯翼也是有脾氣的,怎能沒有脾氣呢?他這半日的時間提心弔膽的,最後了這個任性妄為的小丫頭竟然還要嫌他並不是什麼人,這口氣真是堵在胸口出不來進不去的!
夏侯翼一口氣說了一串讓蘭齊朵再次愕然的話。不可思議的一雙桃花眼,睜的圓溜溜的看着他!仿佛不認識的這個人似的!
她被夏侯翼順着、捧着、慣着簡直都習慣了夏侯翼無論什麼時候都無休止的遷就她,哪裏想到夏侯翼竟然會嗆聲,紅嫩嫩的小嘴因為吃驚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