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翼第二日一大早就來了公主府,而且像模像樣的,手上還帶來一些修復窗戶的工具,給人感覺就是個踏實肯乾的好青年。
只不過今日來引路的人跟昨日見到的那個不一樣,此人身高如黑塔,且不苟言笑,光是往那裏一站就知道不好惹。
夏侯翼心中猜測昨日見的人去哪裏了,就給丁勝使顏色,他雖說是如今戴罪之身,但丁勝不是,他就算熱心去馬場幫忙打掃都不會有人覺得有問題。
「主子!」
「可查清楚今個怎麼換人了?」夏侯翼仔細對比了一下原本被他毀壞的窗戶,發現這光是雕花一項,以他的速度就是十天半個月都弄不好的,更何況還有嵌上玻璃這種事情,心裏面不由得一樂,對丁勝說話都是前所未有的和藹。
丁聲響起自己打聽到的事情,有些為難地說:「主子,昨日那個姓趙的侍衛據說是當差得力,已經被調到專門關公主殿下出行的差事上了,那小子高興地據說還要擺酒呢!」
這麼一說倒是得到賞識一般,夏侯翼放下心中的猜測:「可有見到老錢?」昨日晚上他冒險過來可不就是為了能讓老錢跟在小公主身邊嗎?
「主子不說還好!我也想去見見六哥呢,反正也是無事,」丁勝有些哭笑不得:「誰知道見到六哥的時候,六哥正在掃馬糞呢!」
「掃馬糞?」
夏侯翼驚訝的停下手上的動作,蘭齊朵倒是處理那個鐵塔一般的漢子沒安排其他人在跟前,兩人說起話來只要聲音小點也沒啥顧忌的,而且就算被聽去了有什麼關係,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機密大事。
「他好好的怎麼去掃馬糞了?」
丁勝看了一眼門外。給夏侯翼遞了一把小錘子過去:「六哥說,大概是公主殿下惱怒,那日六哥未經過她吩咐就將主子帶到這珍藏閣來,還讓主子蹲在房頂上幫忙,說是不分尊卑,有損害公主府顏面,還擅自做主。掃馬糞都是輕的!」
夏侯翼聽完心就往下沉。小公主這個樣子不對,完全不對!錢六郎基本上就像是兩人之間關係的晴雨表,錢六郎在公主府地位不變。說明夏侯翼和蘭齊朵關係穩定,如今錢六郎被貶去掃馬糞,說明小公主這是對他有了戒心……
想到肯定是蕭慕白那個酸腐書生說的話起了作用,夏侯翼不由得有些氣惱!必須見小公主一面將話說清楚才是!否則這些日子他所做的努力就付之東流了!
「你不要在公主府隨處走動了。就去珍藏閣樓下守着!」
夏侯翼認認真真的看着手中的木板沉聲說,丁勝見夏侯翼變了臉色也不說話規規矩矩的就往門外走。他新力明白這是有些話不好當着門外的那人面說。
自從珍藏閣樓上的窗戶被夏侯翼撞壞了,蘭齊朵就不來這了,反正公主府這麼大,蘭齊朵想去哪不過就是一聲吩咐罷了!但畢竟珍藏閣是她最喜歡呆的地方。如今換個地方,蘭齊朵覺得哪哪都不得勁。
雖說用的東西都是自己平日常用的,但看着岸芷汀蘭裏面流水淙淙的。蘭齊朵打心眼裏覺得自己還是比較習慣舒朗大氣的珍藏閣!再想到夏侯翼的事,以及蕭慕白那些話。蘭齊朵心煩意亂,飯也吃的索然無味。
「殿下,可是飯用的不合口味?」小圖平有些但有的給蘭齊朵遞了一杯山楂水。
蘭齊朵一喝就皺眉:「怎麼是這個味兒!」
「奴婢也想將玫瑰露給您兌水喝啊!誰叫您午膳就用了那麼一點,那桂花糯米藕還是您點名要的,結果用了兩口就不吃了,嬤嬤一眼就能看出來,您瞧着吧!再過一個時辰肯定還要加餐!」小圖安在一旁有些委屈的接話。
蘭齊朵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胃口不好的問題,貳拾新力存着事情所以沒了胃口。狠狠將那山楂水灌進肚子裏,嘴裏只說:「嬤嬤不是忙的走路帶風嗎?怎麼還有功夫關心我的吃食!」
「瞧您這話說的,這些年你的吃食什麼時候嬤嬤放下了?她每日就是再忙也都會過問您吃食上的事情,前幾日還說要把我們姐妹幾個從裏面調掉一個出來,等她……給殿下您准們操心廚房裏。」
那沒說出口的話自然不言而喻,雲嬤嬤今年年紀也不小了!
蘭齊朵聽的傷感,就對小圖樂說:「再去調兩個手腳麻利的,伺候在嬤嬤
第六十七話畫風變再起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