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都會覺得不好意思,那麼蘭齊朵這個聽的人呢?在聽見夏侯翼說「想見見殿下」這句話的時候,蘭齊朵連脖子都紅了!
她眼睛似乎都沒有地方擱一樣,胡亂翻着自己手中的那本詩集,就看到那句「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蘭齊朵「啪」的一聲將書合上,夏侯翼有些疑惑,但還是忍不住說:「天這麼晚了,殿下還是別看書了,當心傷眼睛。」
夏侯翼說了這麼一句話才算打破兩人之間這沉默的氣氛,蘭齊朵抬頭瞪了一眼夏侯翼:「那你明知道這麼晚了還來做什麼?」
若是平日裏僕婢環繞的蘭齊朵,冷硬不近人情的蘭齊朵,夏侯翼大概還會覺得沮喪,但如今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脂粉未施,只着中衣的蘭齊朵,夏侯翼只覺得眼前的小姑娘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透着幾分親切可愛,哪裏還會想以前一樣會覺得自己說錯話惹她不高興呢,更何況夏侯翼剛剛明明看到小公主的耳尖紅通通的。
夏侯翼只是自己腦子裏天馬行空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兩人身高不同,夏侯翼乃是個大高個,蘭齊朵蘇日安在姑娘裏面不算矮但在夏侯翼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他們一個坐在榻上一個坐在地上的凳子上,偏偏夏侯翼兩眼發直的看着蘭齊朵,那高度剛好到蘭齊朵胸口處,看在蘭齊朵眼裏就是夏侯翼盯着她的胸口處看,蘭齊朵又羞又氣,撿起桌子上的幾顆櫻桃就朝着夏侯翼扔過去!
「收起你色眯眯的眼神!」
夏侯翼雖然腦子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但是警戒性還在,在櫻桃過來的時候本能的抓在手裏,他披着毯子一動之下,那毯子就滑落了一些,偏偏她自己還不知道收斂,一看是櫻桃以為蘭齊朵賞他的。眼睛裏蕩漾着笑容道:「謝殿下賞賜,微臣只是在想問題並沒有色眯眯的。」
說完就將那櫻桃放到嘴裏,嚼了幾下吐出櫻桃胡說:「這櫻桃味道很好,殿下要是喜歡吃的話。明天我讓人再送一些過來。」
他根本不將蘭齊朵說的話放在眼裏,或者說顧左右而言他,蘭齊朵簡直白白浪費口水,只覺得心好累。
索性也不用拿着書做掩飾了,直截了當的問他:「那你這麼晚了到底過來做什麼?公主府的侍衛難道都是吃乾飯的?」
這個問題可真是不好回答。若說他很輕鬆的就進來了,那麼那些侍衛們肯定要吃掛落,到時候回頭小公主讓他們加強戒備,自己以後再想進來豈不是更不容易了?若說很不容易進來了,那麼會不會顯得自己很沒用?
在夏侯翼做喲普危難之際,就聽蘭齊朵陰森森的說:「夏侯翼,你想好了再開口,你信不信你再這樣搪塞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殿下……」
蘭齊朵咬牙切齒的說:「你這樣衣冠不整的成何體統?先把你自己整理好!」
夏侯翼低頭一看就發現自己的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到腰上了!
「是這樣的,我去湖廣的時候見那裏有些東西不錯。就順便給殿下買了點,也不知道殿下喜歡不喜歡。」
夏侯翼一手拽着毯子,走到蘭齊朵左邊拿起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扔在榻上的一個包袱,放在榻上的小几上,然後又規規矩矩的坐到凳子上。
蘭齊朵見他此時狼狽的樣子,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然後用手指頭戳了一下包袱,抬抬下巴,上挑着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懶懶的問道:「裏面都是什麼?」
蘭齊朵伸出一根指頭去戳包袱的動作不知道戳中了夏侯翼哪一點,她看着那根水蔥似的小指頭。咽咽口水,垂下眼帘說:「殿下何不自己打開看看?」
他根本不敢看蘭齊朵依言,就怕自己忍不住撲上去將人狠狠揉搓到自己懷裏,然後讓蘭齊朵那跟小指頭戳戳自己。他想起每次於老三的婆娘用食指戳着於老三的腦袋時,於老三總是一幅傻笑的樣子,心裏面惡狠狠的告訴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再忍忍一段時間小公主就是你的了,到時候任你揉圓搓扁……
蘭齊朵並不知道夏侯翼心裏面怎麼想的,她將那個普普通通的灰布包袱打開的時候,裏面先是一個油紙包包好的東西。蘭齊朵晚膳一般都用的比較少,這個香辣小魚乾的氣味一下子就鑽進她的鼻子裏面,蘭齊朵情不自禁的咽口水,然後悄悄覷了一眼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