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樂她們三人估計最近這個月陸陸續續都會回來,但是現在四個大丫鬟的位置都滿了,總不能因為她們回來就把現在的降成二等吧?」
這些複雜的瑣事雲嬤嬤本不想勞動蘭齊朵的,但想想她已經十三了,過不了幾年就要嫁人,雖說皇家公主陪房的教養嬤嬤、丫頭、侍衛一大堆,但好歹自己本人心裏得有數才行。
她從小看到大的公主呀!念舊到了極點,那三個丫頭放出宮了,新補上的丫頭她連名字都不願意改,底下的人稱呼都亂了,小圖安、小圖喜、小圖樂這種名字都出來了!這都叫個什麼事!
「小圖喜她們還是由圖平帶着給我貼身伺候不變,不過得再教導一番,現在我使喚她們不太順手!父皇不是說要給我找教養姑姑嗎?圖喜她們幾個回來了剛好給我做教養姑姑,反正這鳳棲宮又不是養不起人……她們陪着我就好!」雲嬤嬤聽到那近乎呢喃的最後一句,什麼也沒說就下去安排了。
對於雲嬤嬤的安排,小圖安她們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先不說伺候着大齊最尊貴的公主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情,光是公主對貼身伺候的人那份心意就能叫人爭先恐後了!
看看在她們之前的幾個貼身丫鬟,當年出宮的時候公主殿下又是賞鋪子又是添首飾,那嫁妝比起一般的官員嫁女兒也差不了多少,更何況她們還有宮中出去的公主大丫鬟這樣一個身份呢!
蘭齊朵臉上的傷好了之後天也愈發冷了,這會大早上正是最寒涼的時候,寢殿裏燒着地龍,熏的溫暖如春,蘭齊朵一不用向誰請安二不用操心跟前的事情,比起父皇、哥哥、兄弟姐妹,她實在是這宮裏最自在的一個人了!
但有的人就是不願意她太安閒了!
「蘭蘭陪皇兄出去一趟吧,你皇嫂想吃香溢樓的點心,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跟一群丫鬟婆子擠在一起買東西呢!」
那香溢樓的老闆據說是個女人,研究出來的糕點大多數適合女人家滋補來吃,店裏的店小二都是女的,久而久之竟然成了只有女客人的地方,也沒規定說不讓男人進去,但時間長了也沒男人出現罷了!
蘭齊朵看書看的頭也不抬:「外面太冷了,不去!」
太子無奈的笑了幾句,趴到蘭齊朵耳邊說了幾句話,蘭齊朵糾結的看看外面的天色,最後不情不願的起來了!
兩人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裏,蘭齊朵才滿意的點點頭,有些抱怨的說:「王叔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都這樣了,他還敢瞎鬧騰!不過這個舶來的小玩意倒是真的很精巧!」
蘭齊朵看着手裏的小巧的盒子,想到王叔被關起來還不忘記她,那就去看看王叔好了!好歹兩人也算共患難了!就像手裏的盒子,一打開音樂就響起來,接着仿佛突然鑽出來的小人兒開始手牽着手跳舞了,男孩子穿着短短的卻層次分明的衣服褲子,女孩子是潔白的紗裙,眼睛是藍色的,頭髮金黃,可愛極了!
兩人出來都是私下裏悄悄行動的,周圍的跟隨也都是富貴人家護院的打扮,此時路被人堵住了,他們也不可能亮出身份來,否則混亂之中有人趁機行兇,誰為一國儲君的安全負責?
「難道仗着自己是功勳世家就能草菅人命為所欲為了嗎?」
「也太慘了,出門前還是個有爹有娘有媳婦的家,回來後什麼都沒有了!」
「真是小畜生,怎麼不來一道雷劈死他!」
「作孽啊!人死了連屍體都不放過,還放了一把火!」
……
蘭齊朵和太子兩人坐在馬車裏到處都能聽見憤憤不平的議論聲,此處是大理寺前面不遠處,蘭齊朵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前去查看的侍衛已經回來了,他們跟在太子身邊自然知道太子對這個妹妹的愛護,有些顧忌的看了一眼蘭齊朵,太子自從當年烏龜被分屍的事情之後有意無意的鍛煉蘭齊朵,此時揮揮手道:「但說無妨!」
「卑職找大理寺人打聽,聽他們說今天早上大理寺大門一開,就看見有個男人披麻戴孝拖了三口棺材來大理寺擊鼓鳴冤!自古民告官先要滾鐵蒺藜,他二話不說就滾了過去!」跟在身邊伺候的圖平倒吸了一口冷氣!滾完鐵蒺藜基本上半條命都沒了!
「那男人今年二十歲,是京郊附近莊子上的農戶,他出門找活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