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刑訊室有三丈見方,裏面血跡斑斑的刑具到處都是,此時大概是因為只有蕭慕白和幾個官差在裏面,當那官差厲聲呵斥:「大膽!竟然敢冒充蕭探花!」刑訊室里竟然有了回音了一般,讓那官差的怒吼都迴旋了一下。
一般人別說是被官差怒吼了,就是被帶到這樣威嚴又陰森恐怖的地方也是心驚膽戰的,蕭慕白竟然出乎意料的鎮定自若,他被那小鬍子官差呵斥了一聲,也只是朗聲說:「在下便是蕭慕白,官爺倘若不信可以去……」
&你說你是蕭慕白便是蕭慕白,老子還是太上老君呢!」
那小鬍子冷笑一聲:「再說,蕭探花能做這種當街調戲民女的事情?你可千萬別侮辱了蕭探花的名聲!不然就是冒充朝廷七品大員,調戲民女頂多關你半個月,哼哼,冒充朝廷七品大員,你就等着殺頭吧!」
蕭慕白張張嘴,被噎了一下,再次感覺到探花遇上兵,有理都說不清這種無奈心情。
他再次深深的一揖到底:「還請這位大哥看在大家都同朝為官的份上,去蕭家告知家父,或者去翰林院通知我之交好友,只要他們一來便可驗明我的身份。」
一般情況下,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官差基本都會答應的,畢竟「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卻不曾想這個官差竟然軟硬不吃,他似乎料定了他這個蕭慕白是假的。用手摸了摸自己唇邊的那兩撇小鬍子,意味不明的說:「去翰林院?」
&是狗膽包天!」他突然將手中的一隻判官筆朝蕭慕白扔了過來,蕭慕白一驚,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那小鬍子刺手更說:「好啊!竟然連本大爺的暗器都能躲的開,還說你是蕭探花?欺負本大爺沒見過蕭探花是不是?」
蕭慕白脫口而出:「你見過我?」見過我你怎麼不認識我?
小鬍子洋洋得意的說:「想當年本大爺可是負責巡街的,那蕭探花打馬遊街,還是本大爺開的道!」
蕭慕白登時哭笑不得,感情這個小鬍子如今跟他是相見不相識了?
他還待要說什麼,就聽小鬍子又說:「你不要擾亂視聽!哼!那蕭探花長得丰神俊朗,氣質非凡。怎能是你這一身猥瑣相的!」
他走到距離蕭慕白不遠處。來來揮揮打量了一番:「這麼仔細一橋,到卻是長得人模狗樣的!但你休得掏出本大爺的法眼?哼,竟然叫本大爺去翰林院通知你的之交好友?說,你跟蕭探花有什麼仇什麼怨?」
蕭慕白如果一開始還是覺得被蘭齊朵誤會了心生無奈的話那麼此時就是煩躁不堪了!
此時竟然被人問道。自己跟自己有什麼仇什麼怨。饒是他自己都想指着着官差的鼻子大罵一聲:「瞎了你的狗眼!」
文人的骨氣就在此時發作:「你愛信不信。我就是蕭慕白,蕭慕白就是我!」
&呵,呦呵。這才說了幾句就不耐煩了!」
他手裏提了一根沾了辣椒水的鞭子,驀然一鞭子揮在蕭慕白身邊的地上,那地是青磚鋪的,一鞭子下去,就是一條印子,空氣中還有濃濃的此批辣椒水味。
蕭慕白喉頭一緊,心想着難道是見自己不承認罪名,打算屈打成招了?
&你是不是打算讓本官去翰林院找蕭探花的之交好友,然後將蕭探花調戲民女這件事宣揚開來?然後好毀了蕭探花的名聲?」
蕭慕白一時間心裏五味沉雜,感激這個官差如此維護他,但又無奈他本人站在這官差的面前竟然沒被認出來。
一時間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說:「大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就算着官差不相信他說的話,他的父親還有母親總不會對他置之不理的,到時候見到他們也就真相大白了!
原本以為自己都這樣息事寧人了,那小鬍子也總該偃旗息鼓了,誰知道小鬍子竟然怒目圓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說本官屈打成招,對你刑訊逼供嗎?」
她說着有往地上揮了一鞭子:「趕緊老實交代,你是怎麼跟蹤人家姑娘的?然後見原本那姑娘沒跟上,又在竹里館門口對路過的陌生女子進行騷擾的?大齊乃是禮儀之邦,京城乃是天子腳下,你這樣沒臉沒皮、猥瑣至極的人,就應該賣到西山去挖煤!」
夏侯翼驚愕的眼睛都瞪圓了:「在下跟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