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口酒下肚,她臉上瞬間染起一抹紅暈,封敬亭看得心動,伸手將她的人兒抱了起來,徑直朝着床鋪走了過去。待將她輕放榻上,解了頭釵之後,那滿頭青絲便是如瀑布般飛瀉下來,披在身後,倒是真是發黑如墨,襯得佳人愈加白嫩如玉。
封敬亭慢慢解了自己的衣衫,靠在了床榻邊,胸肌橫陳,眼望郭文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涼的薄唇便附了上去,親吻住這幾日在夢中夜夜反覆品嘗而不得其味的櫻唇。
郭文鶯很快就被封敬亭那靈巧的唇舌所俘虜,只覺得方才微微喝下的酒液頓時化作大火在身體的各處燃燒。
此時與之前的褻玩嬉戲截然不同,一舉一動都帶着勢在必得的氣勢。
她心裏懼怕,微微顫着音兒向壓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求着情,「皇……皇上,你,你……」她想說「輕一點」,聲音嘶啞着卻根本開不了口。
封敬亭早就將手往下探去,嘴裏兇狠地親吻着小人的嬌唇,喘着粗氣,「嬌嬌安下心來,你情潮已涌,待朕調弄得你得了趣,再開解了人事也無妨。」
這一夜他用足了耐心對付她初時的生澀,那身下的人兒卻一聲聲地喊着疼。他本就天賦異稟,不是平常人能擎受不住的。精神抖擻的折騰了大半夜,郭文鶯連嗓子都喊啞了,不知昏過去幾次。
今夜是徐茂親自帶人守夜,他甚是識趣,叫人都守在離寢殿稍遠之處,但是還是隱約能聽到些喘息的嬌聲,又連忙又命令侍衛們退出了老遠。
待到了第二日晨曉,封敬亭才算是收住了,床榻已經是濕漉漉一片,把一朵嬌花累得睜不開眼兒,便是被他攬在懷裏,嘴對着嘴哺入了茶水後,又被抱到了另一張乾爽的大床上,才是偎在他的懷裏睡了過去。
等郭文鶯睜開眼時,已是將近午時了,渾身又酸又痛。還好徐茂早叫人備了洗澡水,她沐浴完了,才換上宮裝從寢殿出來。
外面太陽很大,照的人眼前一花,幾乎暈倒,她小心的邁着步子,只覺火辣辣的疼,每走一步都疼得厲害。真不知這種事有什麼好的,這般疼痛真能體會到其中樂趣嗎?
徐茂還在外面等着呢,見她出來,笑吟吟迎上來,「恭喜大人了。」
郭文鶯睨他一眼,「大總管別說這種無聊話,你我相識也不是一天,整這麼虛的做什麼?」
徐茂笑道:「咱們主子還是疼大人的,叫我在這兒守着,說要等大人醒了服侍大人。」說着又忍不住道:「說起來咱們主子確實有點不節制,雖也是因為喜歡大人,可也該體諒大人身子嬌弱才是。」
郭文鶯瞪他,這種事也這麼直拉拉地說出來,他居然一點不隱晦。她吁了口氣,「皇上有什麼旨意?」一般情況宮妃宮女侍寢之後,都會有旨意的。
徐茂道:「皇上沒旨意,就說一切全憑大人自己,大人想怎樣便怎樣。」
她能想怎樣?郭文鶯輕嗤一聲,「既然這樣,那就請大總管不要對外聲張,若有人問起就說我掌床之時得罪皇上,在寢宮裏被罰跪了一夜。」
徐茂一呆,想起皇上起駕時曾跟他說,無論郭文鶯要怎麼做,都依着她。看來皇上真是有先見之明啊,就知道這位大人巴不得撇清關係。你說兩個人在一塊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這麼彆扭着?這般你追我跑的,就是交不了心呢?
見他同意了,郭文鶯輕輕吐了口氣,暗自勸自己,昨晚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過去了便忘了吧。
「我是被皇上罰跪了,我是被皇上罰跪了……」她連續對自己催眠,一連說了幾十遍,到後來傳染到膝蓋生疼,連她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
回到尚寢局,正碰上昨日與她同去的何典設。
何典設看見她此時方歸,不由怔了怔,「尚寢大人這是才回來嗎?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郭文鶯搖搖頭,按着原先預想的自己是被罰跪了。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扶着牆走,這樣子還真像是腿疼膝蓋疼的,那滿臉蒼白的樣子,更像是徹夜未眠,頓時可信度又增添了幾分。
不過半日,尚寢局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郭尚寢被皇上罰跪了一夜,而到了下午便傳遍了整個皇宮。
郭文鶯是奉旨進宮的,是皇上親封的四品女官,本就與旁人不同,宮裏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