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封敬亭隨後讓她去找幕後主使者,這些人實在是大隱患,只要稍加訓練,再輔以藥物,就能造成很嚴重的後果。那是也是他大意了,沒帶夠火銃隊,否則也不會那麼被動了。看來日後還得讓她去工部,沒有她在,工部的幾個火器監造局的進展都跟蝸牛爬似得。
兩人說着話,這會兒夜已經深了,封敬亭本想留她在這兒過夜的,不過想想自己身上的傷實在不方便,也就作罷了。
郭文鶯心道,也幸虧他是傷了的,否則兩人若是在床上顛鸞倒鳳,一想到這四周不知多少暗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不知她當初在寢宮住那半個來月,這裏有沒有什麼暗衛守護?
有或許有,不過想必也沒現在多吧。畢竟非常時刻,草木皆兵,封敬亭若不是怕打草驚蛇,也不會把她給星夜喚來。
此時宮中已經下了鑰,徐茂在偏殿給她找了個地方暫住,等次日凌晨,她和雲墨扮成侍衛悄悄出了宮,拿着皇上的金牌直接去了找姜玉杭了。
他們也沒去衙門裏找人,直接去了姜玉杭的宅子,今天正趕上姜玉杭輪休。他也是倒霉的催的,平常事務繁忙很好歸家,今天趕上他輪休,就回家看了看,這會兒正光着身子摟着媳婦睡覺呢。似睡非睡中,忽然聽到牆外「啪嗒」一聲,似有什麼東西越房而入了。他也是習武之人,立刻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媳婦嚇了一跳,罵道:「你不睡覺,幹什麼呢?」
姜玉杭道:「有賊偷摸進來了。」
媳婦抓起床上枕頭就扔了過去,「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巡防營的,還有人敢上這兒做賊?你是不是想偷摸會你的相好的?打量我不知道嗎?」
姜玉杭在外面從來都是扳着一張臉,軟硬不吃的,可面對他媳婦,卻什麼理也講不出來。說好聽他是不跟女人一般見識,說難聽點實際上就是懼內。
他被這一枕頭砸的從床上掉下來,也就在這時,房門響了,有人敲門道:「姜大人在嗎?有密旨。」
姜玉杭立時打了個激靈,皇上剛遇刺,這別是出什麼事了?他一時着急,連褲子也沒穿,直接披了件外衣,拿着寶劍就往外走,等開了門,對上郭文鶯的一張俏臉,頓覺胯下涼颼颼的。
「你,你……」他指着郭文鶯,忽然意識到眼前的是個女人,臉都紅到脖子上了,結巴着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郭文鶯笑着露出標準的八顆牙,「姜大人好啊。」
往常看見姜玉杭都是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今日倒見着不一樣的了。白啊,真白啊,尤其是那兩條腿,跟他那微黑的臉還真不像一個人。
姜玉杭這會兒的臉色是黑中透着紅,紅中透着亮,他尷尬的不行,慌忙跑回屋着裝整齊,等再出來時又恢復了一貫的做派,倒好像剛才他們看見的只是他孿生兄弟一樣。
他正色道:「不知兩位大人有何事?」
郭文鶯說了來意,並把皇上的金牌拿給他看,姜玉杭倒是沒遲疑,立刻道:「我這就去調兵,只是不知需要多少人?」
「調齊三千人馬,另外從火器營調五百人過來。」
姜玉杭道:「這火器營歸統領張欣房瞎管,沒有旨意不能隨意調出啊?」
郭文鶯道:「你就說是我說的,張欣房會賣我這個面子的。」
那日郭文鶯金殿受審,姜玉杭也是看在眼裏的,自打知道了她的身份,心裏也對她甚是佩服,聽她這麼說,也沒多問,立刻拿着佩刀走出去了?
他媳婦瞧見他出去,在後面掐着腰的罵,「你個老不死的,有本事你永遠別回來。每回回家待不了一會兒就走了,你當老娘這兒是旅館啊?」
看着姜玉杭那灰溜溜的跑走樣,連頭都不敢回一下,郭文鶯不禁暗笑,這回姜玉杭的形象徹底倒塌了,看他以後還裝不裝冷酷了?
不過她有些羨慕這對夫妻,平凡是福,她和封敬亭怕是永遠也不可能成為這樣。
姜玉杭自去領兵,郭文鶯和雲墨也悄悄出了城,兩人為了避免被人看見,都扮成商販打扮,身上搭着個褡褳,沾着小鬍子,瞧着就像兩個外地小商人。
姜玉杭先去了火器營見了張欣房,真如郭文鶯所說,張欣房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來,連憑證都沒要看。用他的話說,那就是這輩子敢冒充郭文鶯傳話的,早墳上
第四百二十七章 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