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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大太太倒被她逗樂了,拍着她的手,「你這丫頭,真是一點也沒個女人樣,倒真懷疑你是投錯了胎了。」
盧俊清在皺皺眉,「行了,哪這麼多廢話,還不快進去,來遲了也罷了,還羅里吧嗦的。」
兩人邁步往裏面走,郭文鶯正要跟上去,盧新玉在後面道:「文鶯,你且等等,後面還有人呢。」
郭文鶯詫異,「還有誰要來?」
盧新玉把他們今天的事說了,他們之所以來這麼晚,也是因為去了一趟永定侯府。自己女兒成親,當爹的不到場也就罷了,這會兒宴客也不出現,未免叫人閒話。他們倒不怕議論郭義顯,那人就是那副死樣,死不肯認錯的,還端着一副長輩架子,看他行事哪有點像個長輩的樣。
他們主要是為了郭文鶯,她一個女人在官場上本就不易,若再扣一頂與生父齟齬,不孝的帽子,還不定生出多少事端來。所以一早盧俊清就帶着他們去了趟侯府,好說好歹的把郭義顯給拉來了。
先前郭義顯還故意拿喬,說自己是郭文鶯的親父,當女兒的不親自來請,他是不會去的,還說天底下都是女兒跟女婿來給請安的,哪有親爹上門賀喜的道理?後來被盧俊清摁住了給了兩個耳刮子,這才老實了。
郭義顯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盧俊清早就想揍他了,這一打完,心裏倒痛快了不少,最後撂下一句,「你愛去不去吧。」然後帶着夫人和兒子揚長而去。
他這輩子做的事,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痛快過,真是把壓抑了幾年氣都一起出了。不過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雖心中歡喜,看見郭文鶯卻半點不露。若不是盧新玉提起,郭文鶯還不知道舅舅為她做了這樣的事。
她道:「表哥先進去,我在這兒等就是了。」
盧新玉搖搖頭,「我陪你等一會兒吧,左右我也沒事。」
看大哥要在這兒,盧一鈺和盧明輝都不肯進去,要在這兒陪着郭文鶯一起,大有一副怕她被人欺負了的意思。
郭文鶯心中一暖,有這樣的兄弟在,她還有什麼可求的?
盧一鈺要參加今科的科考,他本該在家裏埋頭苦讀的,能出來更讓郭文鶯感激,自拉着他問了幾句恩科的事。盧一鈺雖書讀得好,卻沒盧俊清那股迂腐勁兒,行事比盧新玉還沉穩些。今科狀元呼聲最高的就是他了。
一說起科考的事,盧一鈺頓時打開了話匣子,一時妙語不斷,還講了自己學上的趣事,幾人雖是在門口站着,卻也不覺沉悶。
又等了一會兒,果然永定侯府的馬車來了,除了郭義顯之外,車上的還有郭義銘和郭文城。
郭義顯雖是挨了打,卻也沒打算來的,他這人性子執拗,你讓他做的事,偏偏就不喜歡做,你越不讓他做的,他的就坐的越起勁。所以盧俊清的話,他還真沒往心裏去,心說郭文鶯那死丫頭還不定嫁了個什麼低賤的人呢,問她嫁誰連身份都不肯說,還讓他這個老丈人去宴什麼客,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他不想去,可是郭義銘卻巴巴的要去,一早讓人準備了賀禮,還讓顧太太和郭文城都穿戴整齊了跟他一起前去。
郭義顯一看這個就有點坐不住了,郭家要改立世子的事鬧得實在是不可開交,郭義顯雖也看不上郭文雲,但那到底是自己兒子,總好過讓老三家裏得了利。所以他一聽說郭義銘要去,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是真怕郭義銘和郭文鶯攀上關係。
皇上對郭文鶯多有恩寵,真要是跟皇上說一聲,這事沒準就成了,到時候他這個現任的侯爺往哪兒擱?
他心裏害怕,立刻就叫人備了車,跟着一起出了門。
郭文鶯看見幾人一起來,心裏就料出了幾分,不過她也懶得理會他們的心思,只恭敬地過來行了禮,虛應了幾句,叫人挑不出錯來就罷了。
郭文鶯引着他們進了前廳,一路上郭義顯高昂着頭,一副愛答不理樣,不過在看見廳里首席上坐着的人,立刻眼前一亮。這些人大都是平日難得一見的,就算上門巴結,人家都不定一顧的,沒想到今日倒在這兒都看見了。
他也不等招呼,自顧往首席而去,坐在郭義潛下首,就和人家熱情的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