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正巴不得走,聞言都慌忙退下了。盧新玉和盧大太太扶着盧俊清往回走,走了幾步,見自己爹睫毛閃動了幾下,盧新玉不由嘆口氣,「行了,爹,你也別裝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盧俊清這才睜開眼來,看看左右沒有人方吁了口氣,想起剛才一宗,只覺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道:「我半夜出來如廁,聽到文鶯房裏有男人說話,還以為是被人用強了,這才踹門進去,誰想到卻是皇上,這才不得已裝暈的。」
盧新玉嘆氣,「爹你也是,怎麼好好的闖這樣的禍?」
其實他也沒想到郭文鶯房裏的居然是皇上,一個皇帝三更半夜在外臣女眷房裏本就惹人非議,若是傳出去還不定傳出什麼閒話呢。幸虧今天府里的都不外人,下了緘口令也是了。今日父親衝撞了皇上,還不定被怎麼罰呢?
郭文鶯見人都走了,轉身把房門關上,索性只是把門插踹壞了,門還是好的,修一修還能用。她本身就是極好的工匠,隨手擺弄了幾下,就照樣把門插上了。
看封敬亭還在氣呼呼地,不由低笑道:「只是場誤會而已,皇上今日在這兒,旁人也不知道,偶爾衝撞了,你就大人大量如何?」
封敬亭哼一聲,「朕的顏面何存?隨便一個臣子就敢踹朕的房門了?真是可惡。」
郭文鶯道:「左右他是我舅舅,就算衝撞了,還請陛下見量,不如我代他向皇上賠罪吧。」
她說着撩了衣襟要跪下,封敬亭一把拽她起來,「你得了吧,橫豎這會兒朕氣沒消,你叫朕消了氣,便不重罰就是。」
郭文鶯咬着唇,大眼忽閃忽閃的望他,這丫的腦子在想什麼,她太清楚了,多半是想藉機叫她主動伺候一回。可她哪裏會啊,這種事從來都是他主動,她只管被動的受着,哪知道要怎麼做才行?
她左右思忖着,到底是先脫自己衣服好呢?還是先脫他的衣服好呢?
封敬亭看她認真想着的模樣,幾乎差點笑出來,這丫頭有時候真是可愛的緊,這會兒多半是在想該先做哪一步吧?
他站起來,手臂微微一伸,對着她努努嘴,那意思實在已經很明顯了。明日不用上朝,兩人倒是可以睡個懶覺的。
郭文鶯認命的走過去,開始脫他身上的衣服,她長這麼大都沒脫過男人的衣服,手指觸在他身上,竟有一種難言的羞怯,臉不由自主就紅了起來。
封敬亭越看越愛,強忍着想過去親她的衝動,只閉着眼任她把自己脫乾淨。
他剛才情急之下下的床,本就穿的不多,三兩下便只剩下一條褻褲,郭文鶯拽着褲帶卻無論如何也拽不下去,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好像在火上烤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暗想着橫豎兩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便閉着眼使勁往下拽,褲腿滑落,露出兩條精壯結實的大腿。
她睜開眼,又嚇得閉上,耳邊聽着他低低地笑聲,「嬌嬌,你這麼害羞,可怎麼當娘啊?」
一夜的纏綿。
到次日,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左右還沒過了年假,索性偷下懶也沒什麼。
等到次日他們起來,盧俊清一家早就走了,府里又恢復了平靜,倒好似昨晚的事沒發生一樣。
郭文鶯這一夜極盡侍奉,凡事任着他的性子來,把他伺候的甚是歡愉,封敬亭也不好再計較昨晚的事,索性便當做沒發生過。誰也不再提,便一時揭過去了。可誰想盧俊清也是一根筋的,幾天之後居然上了請罪摺子,說自己就任吏部尚書兩年尚無業績,自請辭官,回河南老家養老。
這馬上就要開科考試,這個時候吏部尚書辭官了,不是拆皇上的台嗎?
封敬亭勃然大怒,當庭斥責了盧俊清,罰了他一年的俸祿。正好兩宗並作一宗一起罰了。
郭文鶯聽說後,不由暗嘆一聲,自己這個舅父還真是不會看眼色,這時候上什麼辭官摺子啊?
不過她也知道舅舅這個吏部尚書早就做的膩煩了,巴不得挪個地方,不過現在朝堂並不安定,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皇上才把他放在那個位置。說到底看在郭文鶯的面子上,他也把盧俊清當成了可信任的人。
好在懲罰也不算重,一年俸祿而已,也不算什麼,郭文鶯親自過府勸慰了兩句,讓舅父安心,此事便也揭過去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