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齣戲落了幕,兩人依然保持着現在的動作,誰也不願放開對方。
正溫馨之時,外面突然喧鬧起來,有人大叫着跳上戲台,把台上還沒謝幕的女旦給抓了起來。
那女旦尖叫着求饒,不知是不是挨了打,叫得甚是悽慘。
郭文鶯站起來往外看,只見鍾靈站在樓下,掐着腰正與人喝罵呢。她忽然笑起來,回首對封敬亭道:「君安候世子在這兒呢,咱們要不要報復一下?」
封敬亭好笑,「他得罪過你?」
郭文鶯眯了眯眼,當然得罪過她,京里這些浪蕩公子,她最恨的就是封敬卿,其次就是鍾靈,這兩人一個放狗咬她,一個占她便宜,都不是好東西。
封敬亭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不由寵溺一笑,「那你就去欺負他,出了事朕給你擔着。」
郭文鶯差點感動的流淚,這才叫她的男人嘛,關鍵的時候就是要站在她身後的。左右她今天沒事,就跟這位世子爺玩玩好了。
封敬亭自然不會出面的,便在包間裏等她,不過有他在,郭文鶯底下也足,下樓時腳步踏的也分外響亮。
此刻鐘靈正和一個錦衣公子對罵呢,捋胳膊挽袖子的要跟人家幹仗,那公子也不是個善茬,跳着腳的罵他不要臉,「分明是爺看上的人,你敢跟爺搶了?」
鍾靈陰陰一笑,「你敢跟誰充爺呢?」
他轉頭眼一見郭文鶯,立刻拋下那人跑了過來,「好嬌嬌,你許久都不出現,爺可想死你了。」
二樓上的人聽到這句,眼不由眯了起來,他倒是知道郭文鶯為什麼對「嬌嬌」這個詞這麼敏感了,這人好大膽子,居然敢肖想他的女人了。
嬌嬌?哼,這名字是誰都能喊的嗎?
他對徐茂使了眼色,徐茂會意,對外面的微服的幾個親衛耳語幾句。他也知道今天鍾世子犯了爺的忌諱,一頓好打是免不了的了,只是悠着點別給打死了,這可是鍾家僅剩的一根獨苗了。
郭文鶯一聽這兩字,頓時火就冒起來,「嬌嬌」「嬌嬌」她到底哪兒嬌了?個個男人都這麼叫她?
她眯着眼對着鍾靈一笑,「鍾世子這閒的,在這兒做什麼?怎麼打架也不動手啊?」兩人磨磨唧唧半天,倒只是對罵了。
鍾靈嘻嘻一笑,「跟個小子搶個戲子,那小子也是不要臉,也不打聽爺是什麼人,居然敢跟爺強人。不過看見了你,爺就不要他了,爺也不管你是女人還是男人,反正爺就是稀罕你了。」他說着竟伸手去摸郭文鶯的臉。
二樓的包間上「吧嗒」一聲,一雙筷子給撅折了。外面徐茂忍不住一嘆,暗想着也不知該不該往侯府里送個信,一會兒真要打死了,也好有人給收屍不是?
鍾靈依舊不知死活的,纏着郭文鶯沒完沒了的,這會兒那個被他拋一邊的浪蕩公子不幹了。
那小子叫囂道:「喂,臭小子,你惹了爺,你還敢跑了?你知道爺是誰嗎?我告訴你,今天就是爺打死了你,也沒人敢管。」這也是個缺管教的,平時被家裏寵的太過,他也不打聽清楚了鍾靈的身份,竟當真指揮手下要打鐘靈。
他揮揮手,「來人,把這小子給爺打了,死活不論。」
隨着他的話音剛落,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幾個身高馬大的青衣人,對着鍾靈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鍾靈出門也是手下僕從無數的,頓時圍過來護住小主子。
可這些青衣人個個是高手,三拳兩腳就給踢倒了一片,一地的打手被打殘的不在少數,一時間哀嚎聲不斷。君安候素來疼兒子,知道自己兒子在外面惹事生非,所有給配的打手都是很厲害的。只是沒想到,這許多打手竟然根本不是這些青衣人的對手,鍾靈自己功夫也不弱,可這麼多人打他一個,他也抵擋不住,不過一炷香的就讓人掀翻了三次,臉都打腫了,鼻血橫血。氣得他直罵娘,剛喊了兩聲,牙都讓人打掉了三顆。
那囂張公子也給看得有些傻了,心說這些人是從哪兒出來的?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手下,不過人家給他報仇,他豈有不高興的道理?在一旁樂得哈哈大笑,「跟本公子斗,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兩肉,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小爺是誰。」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看鐘靈手底下人那麼多,就知道今天碰見的是硬茬,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