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出來瞧見郭文鶯,頓時嚇了一跳,慌忙過來見禮。更新最快
張明長笑道:「總督大人來得不巧,蔣大人有事出去了。」
郭文鶯點點頭,問他們衙門的進展怎麼樣?
盧一鈺道:「大人,你是不知道,這簡直要人命的,衙門裏就這麼點人實在也是忙不過來。」
郭文鶯道:「實在不行,從各府衙調些人來就是了。何況海事衙門要建起來,也得有自己的班底,跟蔣貿說,叫他只管放手去做,出什麼事有我兜着。」
張明長笑起來,「果然是總督大人,真是大氣。」
他先前總覺郭文鶯是女人,怕做她下屬會不痛快,沒想到這個女人行事果斷大氣,為人沉穩,處事公正,便是男人都比不上,倒也讓他生出幾分佩服了。
幾人說了幾句話,張明長把郭文鶯叫到一旁,低聲道:「大人,有件事還沒跟大人說,是關於前任總督遇刺的事。」
郭文鶯問:「你都查出了什麼?」
&大人的死怕是買兇殺人,而且背後主事怕是另有其人。」
&的意思不是江太平?」
&該不是,下官查實,自江太平出逃之後,原來屬於他的一些暗衛刺客都四散了,有一些無處可去,就另投門路。那個暗殺烏大人的女子名叫白月,是原來月館排名前十的殺手,後來被人花重金收到手下,那花錢之人似乎和張家有些聯繫。」
&個張家?」
&東南四大家族之一的的張家。」
東南幾個最有名的家族,第一就是秦家,不過自江太平謀反之後,秦家因為把女兒嫁給江太平,受了牽連,雖沒有滿門抄斬,卻也就此沒落了。除了永安侯秦叔敏之外,其餘的秦家人大多獲了罪。第二就是方家了,方老爺子方大斗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可是方家因為與三皇子私通謀反之事被抄了家,也算是沒落了。
還有就是成恩公的夫人許氏娘家,也就是這個張家了,張家以販鹽起家,乃是東南最大的鹽商。郭文鶯在路上碰到的那個捐了杭州知府的陳萬喜就是和張家同為鹽商,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還有那個調戲她,非要與他一夜情的公子小白臉,就是張家的小公子。沒想到烏那圖的案子,竟然還牽扯到這個張家了。
只是怎麼張家會對總督下手呢?
她沉吟道:「你覺得是不是有可能和鹽稅有關?」烏那圖突然查鹽,惹惱了張家,為了維護自身利益,才下了狠手。
張明長道:「大人這麼想倒也不是說不通,這些年張家為了擴大生意確實做了不少燈下黑的事,怕是其中未必只有鹽稅這麼簡單。」
郭文鶯點頭,這個張明長在查案方面確實有些本事,這案子交給他,也沒多久就查出了這麼多線索,比蔣貿可強的不是一星半點。當年讓蔣貿查北茭船場的事,他都查不明白,到現在都沒弄清那船場幕後真正的主人是誰。
她道:「你可查實了嗎?當真如此?」
張明長道:「回大人,此事也只是剛有點眉目,目前還只是猜測,並沒有實證,況且刺殺總督那是重罪,他們自然要做得乾淨些,不可能留太多證據在外面。」
郭文鶯暗道,此事能查到這樣也不易了,便交代張明長繼續查下去,抽空再調查一下張家,找出張家罪證。其實就算張家沒有對烏大人下手,這些年他們把持鹽業,所辦的燈下黑的事也不在少數,真要下功夫去查,沒有查不出來的。無非是她願不願對張家下手罷了。
這東南官場亂糟糟的亂象她不是不知道,只是還沒抽出空來下大力整頓,且等忙個這一陣,先找幾家開開刀。她說什麼也得把三皇子在東南留下的鹽業爛攤子好好整治了。
東南靠海,乃是南齊最富饒的一片區域,只要鹽業穩了,海運的稅收收上來,就不愁國庫不豐,百姓不富足。
與張明長交代了幾句,才回到臨時衙門的大廳,讓盧一鈺給魯羽先拿幾張票號,至於審核的事可以隨後再說。
她對魯羽道:「海運暫時走不了,你們現在怎麼打算的?」
魯羽笑起來,「怎麼打算還是大哥說了算,大哥想成立一個商行,專做瓷器生意。」
郭文鶯點頭,「你們商行可以先慢慢籌建着,倒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