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的傷並不輕,雖然身體能活動,但每走幾步胸口就疼得厲害,就是大喘幾口等皮小三走後,郭文鶯喝了張強端過來的藥,隨後又躺到床上閉目養神。
氣都跟針扎的一樣。她知道這怕是內傷,真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
張強拿着碗準備出去,不免又嘮叨她幾句,讓她沒事多休息休息,別操那麼多心。
郭文鶯嘆口氣,她天生就是閒不住的,讓她不操心好難的。而接下來她要對付的就是杜綰了,這小子跟封敬安合夥整治她,這口氣她是咽不下去的。就算不扒他一層皮也絕不叫她好受了。
過了一會兒,皮小三進來回報,「頭兒,杜綰已經出了馬場了,向東邊去了,也不知幹什麼去了。」
郭文鶯「嗯」一聲,「可叫人跟去了?」
「陳七一直跟着呢,沒頭兒的話一時也不敢動手。」
郭文鶯道:「你叫他們放心的動手,我隨後就趕過去。」
皮小三應了一聲跑出去,到了外面不免又被張強一頓數落,「你也是的,頭兒受着傷呢,你還勾着她出門去,也不怕她出什麼事?」
皮小三道:「那位主子是誰,我能管得了她嗎?別說我說的話,就是皇上主子來了,也不一定能聽得了。」
他嘴上說着不行,到底關心郭文鶯的傷勢,讓張強想辦法給找輛馬車,才急匆匆出了馬場去了。
等郭文鶯從房間出來,馬車已經備好了,她正要上車,聽到後面有人叫一聲,「張大人這是要去哪兒啊?」
不用回頭都能聽得出那是段偉晨,他從昨天就要見她,只是她都找了傷重休息的藉口不肯見他,倒沒想到被他一大早堵在這兒了。
輕輕在臉上揉了一把,儘量不讓自己顯出慍怒之色。她回首一笑,「王爺,您這是有什麼事嗎?」
段偉晨是什麼人,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不耐煩,心裏忽升起一股怒氣,他堂堂雲南王,什麼時候淪落到要看別人臉色了?
本來有許多話要對她說,可是這一刻卻一句都說不出來,只冷冷哼了一聲,隨後轉身就走了。
郭文鶯可沒心思去管他的小脾氣,這位爺老大個人了,可有時候卻好像個孩子一樣,尤其是生起氣來,簡直是不管不顧的。
她上了車對趕車的張強道:「往東去,追上皮小三他們。」
張強問道:「頭兒,咱們這是要幹什麼?」
郭文鶯道:「追上杜綰,我還有事要審問他。」
杜綰一早就離開馬場,也不知是幹什麼去了,不過看方向卻不是往大理城,似乎是玉龍山的方向。
他們馬車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前面突然出現一隊人影,大概有二三十人,看服飾是她所帶的兵丁。
郭文鶯下了馬車,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被綁在樹上的杜綰,那是一棵碗口粗的小樹,樹葉稀稀疏疏地舒展着。此刻杜綰嘴上堵着個東西,正死命掙扎着,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他身前還有幾個人,該是馬場的護衛,一個個都跪在地上,此時皮小三正一腳踹着一個,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一幫狗屎玩意,叫你們跑,叫你們跑,大爺叫你們都不聽,一個個都把你們的腿打折了。」
他正罵的歡實,一抬頭看見郭文鶯,咧嘴笑了笑,「頭兒,你來了,你瞧着,乾淨利落,都給抓起來了。」
郭文鶯點了點頭,徑直走到杜綰身前,看他嘴裏堵着的東西,不由皺皺眉,「誰把臭襪子堵他嘴裏了?」
橫三笑嘻嘻過來,「頭兒,那是我的襪子,這小子老罵人,嫌他煩,就給堵上了。」
郭文鶯瞪了他一眼,他連忙過去把杜綰嘴裏的襪子取出來。
杜綰得以解脫,深深喘了口氣粗氣,怒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沒你們這麼玩人的,你們這叫什麼?綁架?這還朝廷命官呢,哪點像個朝廷命官的樣?」
郭文鶯睃他,嘴角掛着淡淡的笑,那模樣端正中帶着幾分痞氣,看着既邪又正,讓他一時竟怔住了,憋了許久罵人的話都一股腦咽了下去,竟半句也罵不出來。
郭文鶯笑道:「知道你生氣,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咱們也不要了你的命,只是問你幾句話罷了。」
杜綰哼一聲,「你們能有什麼好問的,我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