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淳想了想,「也不是沒遇上,我們出來玉軒樓的時候碰上那個最後比賽贏了的四川小子,他口出狂言,說有自己一人在,京城便無人敢與他對對。更新最快他攔着路咱們也走不了,李玉一時氣惱,就給他出了個絕對,那小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最後灰溜溜的走了。」
他說着一拍大腿,「莫非是那個四川人使壞,因氣不過李玉讓他下不來台,所以收買人把他給抓起來了嗎?」
張明長點頭,「許是如此吧。」不然誰會抓一個舉子?
郭文鶯卻道:「我瞧着這事怕是沒那麼簡單,若只是個人恩怨倒還好些,牽扯到別的就麻煩了。」她說着又問高淳,「那個四川人住哪個客棧你可知道?」
&道啊,就住我們同一個客棧離得不遠,不過當天晚上那四川人就離開了,約莫是覺得丟人,不敢跟咱們碰面。」
郭文鶯想起那日在玉軒樓最後三場比賽結束共選出了三個魁首,一個河北人,一個閩浙人,還有那個四川人。四川人的詩做得好,閩浙人的道德文章寫得好,對對子則是河北人佔了優勢。
若這幾人都沒事也罷了,若是有事那才真叫麻煩呢。
高淳知道這幾人都住哪個客棧,忙讓他去打聽這三人的下落,隨後又對張明長道:「你還是去一趟巡防營吧。」
張明長嘆息,「娘娘是打算管了這件事了?您明日就要進考場,何苦來哉。」
郭文鶯也知道自己是多管閒事了,不過若真是有人背後使陰謀,弄些欺詐手段,於國家選才十分不利的。她能不能中了進士倒也沒什麼,斷送了這些舉子的前程卻是不該了。
就像當初她對張明長一樣,好歹能救一個算一個吧。
張明長知道她的意思,只能趁着夜色去找姜斌。
姜斌很覺自己自從年前領了這巡防營統領的職之後,他就沒好過,每天巡街巡的跟孫子似得,還一天到晚的幫着找人,真是命苦到家了。
他對張明長道:「這大晚上的好好睡個覺不行嗎?非得上街上折騰什麼去啊?」
張明長笑道:「主子發了話,你就辛苦一趟吧。」
姜斌哼一聲,郭文鶯就是個惹事的,都出了宮了還不消停。上回幫她易了一回容,他都嚇得好一陣子沒敢上街去。兩位大王鬥法,倒霉的從來都是他們這些小鬼們。他對外都說是自己病了,這才剛好了幾天啊,又出了這檔子事?
不過埋怨歸埋怨,該辦還得辦,他連夜點齊了巡防營的營兵,開始四九城的搜索。
郭文鶯正在府里等消息呢,不大會兒功夫高淳就回來了,氣喘吁吁道:「可了不得了,這三位都丟了,不僅是他們,各家客棧里都有舉子失蹤的事。個個都是文采極為出眾的,粗粗一算竟有十幾個。」
郭文鶯道:「可報了應天府衙門了?」
&然是報了,出了事就報了,我打聽清楚了,李玉算是出事比較早的。我忙着四處尋找張兄的府邸,在外面耽擱久了,是以不知道這些舉子的情況。不過聽客棧里的人說,這些人失蹤得的都很離奇,不是叫人套了麻袋,就是叫人打了悶棍,總之是都不見了。」
郭文鶯仔細想了想,心裏多少也有一些明白了。這多半是有人不想讓這些高中,在暗地裏下套掃除障礙呢。既然都是文采極為出眾,定然是狀元的熱門人選,無獨有偶,他們偏偏還都是窮苦人家,無錢無勢的。
這從他們所住的客棧都是一些便宜小棧就可以看出來,真正有錢的都去住東順樓了,而真正有權有勢的,都住進了各豪門宅院,在普通街面上自然找到這些人了。
橫豎就是關幾天,等科考完了,再把人給放出來,反正黃花菜已經涼了,這些人再痛哭,再捶牆都已經沒用了。沒出了人命,官府也不愛管這事,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像這樣的事,從前也不是沒人看過,只是沒鬧到過她面前罷了。
張明長去找姜斌,等了許久才回來,這會兒已經是三更天了,玉碗公主從床上爬起來吵着要「娘親」郭文鶯又摟又抱的哄了半天才給哄好了。
她也不敢入睡,出來問張明長事情辦得怎麼樣。
張明長道:「姜斌已經派出人去了,只是這大半夜很難找到了,如果被運出了城去,在京城裏瞎翻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