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子倆說的什麼,若是知道了,肯定懊惱的要死,自己白費一番心思,想要討人歡欣,結果裸的被嫌棄了。
他走到郭文鶯身邊,看看她略顯紅腫的眼,不由笑道:「多大個人啊,怎麼還哭起鼻子來了?又不是見不到了,等你打完仗回來,再去拜見就是。」
郭文鶯點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眼,「我也知道,就是有點控制不住。」或者她內心有點太渴望親人了,渴望有人疼愛,有人思念。
封敬亭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嘆道:「天色不早了,要上路了。」
「嗯。」郭文鶯應了一聲,去拿了包袱,系在身上,翻身上了馬。
封敬亭望着她的背影,心裏湧起一股酸澀,此刻他忽然後悔不想送她去戰場了。
他咬了咬牙,終於沒把挽留的話說出口,只脫口道:「文英,你要活着回來,一定要活着。」
郭文鶯勒緊馬韁回望着他,送給他一朵大大的笑容,「王爺多慮了,禍害遺千年,王爺不會死,我也不會死。」
封敬亭一滯,這丫頭,變着法的罵他是禍害呢?他若是禍害,她就是個小妖精,專門生出來勾人心的。
郭文鶯說完,笑了一聲,打馬揚鞭,胭脂馬輕快地走遠了。
官道上熟悉的影子漸漸消失了,封敬亭依舊痴痴望着,許久也緩不過身來,直到身後徐茂低聲道:「王爺,時候不早,該回了。」
封敬亭輕嘆一聲,屬於她的戰場,她已經去奔赴了,而屬於他的戰場也剛剛開始。
他喃喃着:「文鶯,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要讓本王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