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亭笑道:「人是有的,只是她不常在外露面,因此多數並不曉得。」
「若真如此,倒也是門好親,雖說定國公府門第高些,不過她也是郭家女兒,也不差多少,又有吏部尚書這個舅舅,對我兒也頗有助益,回頭母妃打聽下人品模樣如何,便給你定下來。」
封敬亭忙道:「多謝母妃了。只是此事也不用急,估摸着孩兒在京中也待不了多少時候。」
淑妃一怔,「你要去哪裏?」
封敬亭冷笑一聲,「那得看我那好二哥想叫我去哪裏。」
淑妃不解,「這是何意?」
「二哥好容易做到現在局面,只等着皇上封他做太子呢,怎麼可能容我在京里給他裹亂,定要想辦法把我支出京城去。母妃且瞧着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
淑妃頓時急了,「那可如何是好?」
「母妃放心,不給我兵便罷,若是給了我兵,未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淑妃嘆口氣,這些男人間的大事還真不是她一個婦人管得了的。她道:「那你這選妃之事呢?」
「選妃之事不急,母妃慢慢相看吧,或者等到一日就不是選妃,而是選後了。」左右他也不想娶別人,且等着郭文鶯恢復女兒身份再說吧。
淑妃卻不知他所想,心中暗喜,盤算着一定要讓自己娘家侄女坐上皇后之位。
封敬亭安撫住了淑妃,便起身離開了。
什麼選妃不選妃的,他自不會依從,皇位還沒影的事呢,這會兒就已經開始盤算怎麼拿捏自己,拿捏後宮了?女人真是汲汲營營,整天只關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利益,相比而言,像郭文鶯這種的,倒顯得愈發彌足珍貴了。
一想到郭文鶯就覺得滿心歡喜,渾身上下一片燥熱着,真想回去好好把她抱在懷裏愛憐,就算吃不着,多看兩眼也是好的。
就在封敬亭進宮去見淑妃之時,吏部尚書盧家的大太太已經帶着兩個兒子,坐着轎子往永定侯府郭家去了。
前幾天去了兩趟,郭家都不讓見人,盧太太心裏也憋着一股火氣,人不讓見,一點消息也不給,只說是病了,可是死是活連個信兒都沒有,她怎麼可能甘心?
原來剛嫁到盧家的時候,小姑霜月就待她極好,兩人跟親姐妹似的處着,自己夫君又只有這個一個妹妹,自然要親厚一些。現在霜月的女兒尚在侯府,是死是活,是好是歹,他們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盧新玉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一大早就從府里挑了幾個武藝好的護院,護着盧太太一起出門,他都打算好了,今天若不讓見就直接衝進去。
轎子在郭府門前落下,幾人下了轎,盧新玉走上前,客氣道:「你們進去稟報一聲,就是吏部尚書盧家太太和兩位公子求見。」
門房一聽說是尚書府的,慌忙進去稟報。
郭義顯正坐在屋裏喝茶呢,一聽說盧家又來人了,急得直搓手,一個勁兒埋怨傅瑩,「讓你趕緊把人接回來,你就是不聽,看看,盧家幾天就來一趟,你說讓見不讓見?咱們又上哪兒給找個人去?」
傅瑩撇嘴,「侯爺只會埋怨我,你那好女兒能出去見人嗎?見過她的嬤嬤都說了,長得醜,臉還毀了容,又一身小家子氣,拿出去也是丟盡侯府的臉。我讓你趕緊找戶人家把她嫁出去,省得麻煩。你倒好,說是定着婚約呢,就是不肯。現在好了,方雲棠來娶了,盧家也來要了,你怎麼變個完好無損的大家閨秀給人家?」
郭義顯道:「那方家來娶,給他就是。」
傅瑩急了,「給他?我的秀枝怎麼辦?老爺也不要太偏心了,都是你的女兒,老爺怎麼能厚此薄彼?」
郭義顯心說,什麼厚此薄彼,他什麼厚待過郭文鶯嗎?又什麼時候虧待過秀枝?做妹妹的要搶姐姐的夫婿,還怪他沒在一旁幫忙嗎?
心裏頗有些不悅,也覺這些年對傅瑩太放縱了些,現在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也不怕人笑話。實在懶得再與她說下去,說到後來便又是撒潑又是鬧,生生說他虐待了她,想想就覺得煩。
他一甩袍袖,「我不管別的,你趕緊把盧家人打發走,否則鬧大了影響本侯名聲,唯你試問。」說完走出去,到後院找他新納的小妾容娘胡混去了。
傅瑩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