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二十個子都不可能贏,跟他下棋不是找虐嗎?
她咬着唇,「我不。」
封敬亭好笑,這是跟他耍上了?路唯新那小子到底會出什麼事,叫她這麼揪心扯肺的?若是有一日他遇上危險,她都不一定這麼擔心?
想到此,聲音不由冷下來,「你要不下,本王別說不讓你去,讓人把你捆起來,扔庫房去。」
郭文鶯知道他做得出來,只能一臉哀怨的走過去。
陸啟方不願跟這倆人窮嚼穀,一天到晚鬧個沒完,不是這個有氣就是那個有氣,鬧得他老人家腦仁疼。他站起來,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王爺,老夫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去睡會兒覺去,一會兒來了軍報叫我就成。」
封敬亭「嗯」了一聲,也沒多說,只擺了棋盤,靜等郭文鶯坐下。郭文鶯那張小臉糾結的跟要上刑似的,看得人心裏還真有點痛快。
就在這個時候,楚唐也不甚好過。他帶的右軍步兵埋伏在揚定河附近。
揚定河東岸,地勢平坦開闊,而向南十餘里處卻漸變為丘陵地形,一條小河穿過此地,匯入揚定河。
這條小河兩岸陡峭,長滿灌木,本來是個理想的伏兵之地。只是前幾天連下了幾場秋雨,河水上漲,最淺處也已有齊腰深,再加上此時節氣已近冬天,水溫寒冷,騎兵倒還好說,步兵過河卻吃盡了苦頭。
他們連趕了兩日的路才到揚定河,一大早上還來得及吃飯,大夥腹中飢腸轆轆的過河,身上穿着單衣重甲,一下到河裏又冷又沉,但待爬上河岸都是面色青白一身狼狽。
楚唐也弄了一身冰水,一邊讓兩個親兵幫助下擰着衣襟,一邊大罵那陳贊小子不地道,按照計劃,他本來應該從冀州轉道,到揚子河來支援他的,結果這小子卻臨時改道跑去支援荊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