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下來，本想讓對方好好休息，可柳曉曉卻十分執着。
為了不讓她過於激動，我只好點點頭道：「你說，我聽着！」
柳曉曉用力的握緊了我的手，沙啞的說道：「白風，你不用為我難受，你知道我在衝上去的瞬間，在想什麼嗎？」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
她笑了笑後說道：「解脫，我想得是解脫。」
我愣住了，莫名的看着她。
柳曉曉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低聲說道：「其實，自從你來我們夜總會應聘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為了秦念來的。之前，你在我的印象中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甚至我還想要利用過你。可是當我看到你看着秦念那種眼神的時候，我卻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有魅力，而你為了小芙，寧願得罪三江，甚至一個人找三江拼命，這都深深吸引了我。」
我低聲說道：「你不要說了。。。」
柳曉曉搖搖頭，沙啞的說道：「我本以為，只要我守在你的身邊，幫助你，陪着你，自然可以讓你對我用心。可是我卻沒想到我的運氣那麼差，你竟然讓秦念喜歡上了你，非但這樣，駱雨寒這個小白花也被你騙到手了！」
我苦笑道：「你休息吧。。。」
「不要阻止我，讓我說完！」柳曉曉滿眼希翼的盯着我。
我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哎！
一聲嘆息！
柳曉曉似乎有些不舒服，想轉動一下身子，卻牽動了傷口，不由得皺了皺眉，可她卻很平靜下來，認真的說道：「如果是其他的人，也許會離開，可是我不服氣，我從小就聽說了石中宇的傳說，後來認識了姐姐，知道她對一個人的情深意切，我曾經誓，如果我愛上一個人，絕對不會離開他。不管他有幾個女人，最後和他在一起的，一定都是我，可是我卻沒想到，和我搶男人的竟然是秦念。」
一滴淚水劃落。
她沙啞的說道：「如果說姐姐對我有再造之恩，那秦念就是我最好的姐妹，在剛來江春的一段時間，幾乎都是在救濟我。如果沒有秦念，我現在也不過是個人老珠黃的過氣公主，所以我沒辦法用其他方法對秦念，最終我們約定，給你三年時間，三年之後我們不管怎麼樣，都會有個了結。」
我沉默下來，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這一刻，說什麼都是錯的！
柳曉曉休息了一會，再次的將頭轉向了我：「我其實很清楚，秦念之所以提出了三年的期限，是因為你的事業剛剛起步，如果現在我們離開，只會對你造成影響，所以才會選擇三年時間。在她來說，其實時時刻刻都是煎熬，這對她也是不公平的。」
我搖搖頭道：「你不要說了！真的！」
不！
柳曉曉的嘴角帶出了一抹笑容：「林白風，那顆子彈打中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因為我不用等待，不用承受這種折磨，而且能夠在你心裏永遠永遠的存在下去，這對我來說，其實也是一種很好的歸宿。」
好了！
我輕輕的將對方摟在懷裏，並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秦念，也對不起駱雨寒，可是你們要好好的，如果要懲罰，將所有的懲罰都放在我的身上，我心甘情願的去承受。」
然而，在這一刻，我卻感覺懷裏的佳人似乎力氣用盡，緩緩的睡了過去。
我輕輕的鬆開胳膊，想要離開這裏。
可是，床上的人兒卻緊閉雙眼，低聲呢喃：「不要走！」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讓我走，還是在睡夢中。可不管怎麼樣，我索性蹲在她的床邊，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放心，我不走……」
她的表情變的溫柔，而帶着一抹笑意，甜甜的睡去。
月光落下，我只是靜靜的保持着這個姿勢，卻無法入眠。
其實，秦念說的沒有錯，我是個大混蛋。對於這三個女人，我曾經想過無數遍，該如何選擇？可我卻清楚的知道，如果我真的選擇了，這就等於失去兩個摯愛的女人，那對我來說，真的是太殘忍了。
這一刻，我不知道說什麼，最終只能一聲嘆息。
大約兩三個小時之後，娟子走進來，低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