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時,我正在賭場裏隨意的轉着。阿湯從外面進來,他沖我點了點頭。我便立刻走了過去。見旁邊沒人,阿湯小聲的說道:
「丁辰晚上在帝豪ktv定了包房,九點左右會過去」
我點了點頭,把劉功成喊了過來。我們三人商量了下,決定帶着傢伙,先去帝豪踩點兒。我沒告訴猴子我們要去做什麼,只告訴他,讓他照看好賭場,有事電話聯繫。
帝豪ktv,是江春一家比較有名的量版式ktv。這裏生意始終不錯,當然,主要原因還是這裏的小姐比較多,並且質量很高。以前我們也曾多次到這兒玩。
ktv和夜總會最大的區別是,去夜總會的都是成年人,生活比較糜爛,基本就是為了喝酒找小姐取樂。而去ktv的一般都是為了唱歌,有很多人都不知道ktv里也有小姐。像不少學生和白領,都比較喜歡ktv。
丁辰定的是一間大包,我們三人便在他們旁邊開了一間小包。我和阿湯坐在最裏面,而劉功成坐在對門的沙發上,這主要是因為丁辰並不認識劉功成。這樣把門一開,劉功成可以隨時看到走廊里的情況。我們三人也不唱歌,就坐在包房裏,安靜的等待着丁辰的到來。
隨着時間越來越晚,客人開始越來越多了。各種聲音,從外面不斷的傳來。劉功成始終坐在沙發上,他一動不動的看着走廊。
沒多一會兒,走廊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劉功成馬上回頭看了我倆一眼,他微微點了點頭。我和阿湯都明白,丁辰來了!
隨着嘈雜聲音的消失,劉功成馬上低聲對我倆說:
「哥,姓丁的進包房了」
我往前湊了湊,小聲問他說:
「他們多少人?」
「七八個吧,不過看着都沒少喝。走路七扭八歪的」
劉功成回答着。阿湯在一旁小聲的接話說:
「咱們還是等一等在過去,他們肯定還得喝,等他們醉的差不多的時候,咱們在收拾他們」
我點了點頭。我們就三個人,對方七八個人,現在過去,我們根本就沒有勝算。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過着。大約一個小時後,劉功成忽然衝着走廊,給我們倆使了個眼色,同時低聲說:
「哥,那個叫山貓的,在走廊打電話呢」
一聽山貓的名字,我立刻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走,先弄他」
我和阿湯悄悄的跟在劉功成的身後,畢竟山貓不認識他。
到了門口,就見山貓正對着電話大聲的講着,而他恰好是背對着我們。劉功成在最前面,他一個箭步躥了出去,從後面一伸手,猛的摟住了山貓。一隻大手,捂住了山貓的嘴。我和阿湯也急忙過去,我們三人連托帶拽,把山貓拉進了我們的包房。
我隨手把門關好,又音樂聲音放大。接着,走到了山貓的面前。劉功成還捂着山貓的嘴,當山貓看清是我時。他的眼裏露出驚恐的目光。
我衝着劉功成微微點了點頭,劉功成這才鬆開了手。一鬆手,山貓剛想說話。我揚起拳頭,照着山貓的嘴上,就是一拳。
我這拳很用力,就見兩行鼻血,一下就流了出來。要不是劉功成還在後面勒着山貓。他肯定會被這拳放倒。
「鬆開他」
我對劉功成說着。劉功成一鬆手,山貓立刻愁眉苦臉的沖我說着:
「林,林哥,找你麻煩的是辰哥啊,和我沒關係,你別找我算賬啊」
以前在一起玩時,我就看不起山貓。他就是典型的軟骨頭,誰有能耐,他就奉承誰。現在被我抓了,還沒怎麼動手,他就能事情推到了丁辰身上。
我看了他一眼,冷哼着說:
「你們兩個是一路貨色,收拾完你,我再過去找他」
說着,我上前一步,抓住山貓的頭髮,用力向下一拉。就聽「咣當」一聲,他的腦袋撞在了茶几上。拿起旁邊的煙灰缸,照着他的腦袋就是幾下。
就聽山貓嗷嗷的慘叫,可惜他的聲音完全淹沒在音樂聲中。打了好一會兒,阿湯才在後面輕輕推了我下。示意我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怕真把他打死了。我這才鬆了手,這幾天的惡氣,終於出了大半。
山貓早已經滿臉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