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寫得一手好字
秋獵已經結束,回京後皇帝臨淵又簡單地召集人馬,說了些有的沒的才放諸位朝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傅頤和臨靖回到府中之時已入夜了。
林管家迎上來,幫傅頤、臨靖整理行裝,待兩人都休息片刻之後端上菜餚讓二人進食,吃飽喝足之後天已黑得徹底,臨靖積了許多卷宗文案沒看,飯後去了書房,傅頤自然也就扭扭捏捏地跟着去了,這一陪,又是陪了許久。
臨靖端正坐在桌前翻看卷宗文案,不時提筆批寫駁意,傅頤在一旁閒坐,正是無聊,便坐在一旁的軟榻上,手杵香腮凝望臨靖,看臨靖翻看文案,看臨靖提筆寫字,那側臉線條明析,每一個轉折都勾在傅頤心上,傅頤看着看着,就發起呆來,反正都已經看痴了。
看人的,怡然自得,忘了收斂;被看的雖總是沉穩自如一顆心猶如古井從來不懂得波動,卻也被看得按捺不住笑意,無奈地將頭抬起來,望着傅頤道:「看夠了嗎?」
傅頤一怔,沒反應過來:「啊?什麼?」等她反應過來後,面上微微一紅,卻忍住彆扭,厚着臉皮道:「額,自然……看不夠……」說罷似乎也覺得一個姑娘,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太過不要臉了些,於是羞紅了臉,彆扭地挪開臉去。
臨靖無奈,至此已經沒有心思再看卷宗,朝傅頤笑道:「你過來。」說着將卷宗放到一邊,拾開桌子,等着傅頤過去。
傅頤疑惑地走過去,見臨靖已在桌上展開上好的書宣,紙墨筆硯都已備好,不知要做什麼。
臨靖見傅頤到了,便道:「會研墨嗎?」
傅頤點點頭。自上回臨靖說過讓她學研墨,她着實好好地跟紙鳶請教了一番,浪費了許多好墨才勉強磨得濃稠的墨汁。雖然技術還是不太好,但好歹也算是進步。
臨靖示意傅頤研墨,傅頤捋了袖子不慌不忙地捏着墨
塊,摻水,慢慢研磨,墨色漸漸濃稠,透亮,反着燭光。臨靖提筆,蘸了墨水,提筆在宣紙上大氣凜然揮毫,順手寫下的竟是「山萌」二字。傅頤一看,雖不知他怎地寫自己的小名,卻羞澀地抿了抿嘴,不敢直視臨靖雙眼。
臨靖將筆遞到傅頤面前,道:「還沒見過你寫字。」
傅頤猶豫地接過筆,問道:「寫什麼?」
臨靖道:「就寫『山萌』吧!」
傅頤訕訕地笑了兩聲,提筆顫顫悠悠地在臨靖的字下頭又抄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可惜寫得如狗爬一般,沒有最丑,只有更丑。作為一個現代人,不會寫毛筆字也正常……然而傅頤有點羞澀,有點不好意思,字丑也是丑到家裏去了哈,看着自己鬼畫符般的「墨寶」,訕笑出聲,好在有點自知之明。
臨靖瞧着她的字但笑不語。看得傅頤羞惱,直道:「很醜嗎?」
臨靖只笑不語,於是傅頤懂了。
午夜時分,燃着的蠟燭火花爆出噼啪的響聲,臨靖收起宣紙,道:「時候不早,早些回去歇着吧。」
傅頤輕輕「嗯」了一聲,移步門前,推開門,輕踢裙裾,步出門去。
臨靖將她送到門口,傅頤推開房門,月光下臨靖含笑看她,深邃的眼眸隱約映着她纖弱的身影,傅頤看得入神,見那眸子含笑,便也忍不住眉眼彎彎。
「笑什麼?」臨靖道。
傅頤仰頭望着臨靖,注視着他的眼睛,仿佛天地間只剩下彼此,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忽而伸手勾住臨靖的脖子,手上稍微用力,踮起腳尖,照着臨靖的薄唇湊了過去。
觸碰的瞬間閉上了眼睛,不敢再進絲毫,卻也不舍退卻。
臨靖感受着唇際傳來的溫軟,心尖悄然化了那麼一塊兒。感受着這柔軟的呼吸,一時間忘記了一切,只想加深這個吻。不能自已地攬住傅頤的腰,緊了緊懷抱,一手摁住傅頤的後腦勺,薄唇微啟,似乎時刻準備着侵佔他人的領土。
「唔……別……」傅頤躲開他的動作,瞬間慌亂的眼神暴露了她的膽怯和不安,那樣惶惑夾着迷離的眼神閃爍了幾下便被她強作鎮定地壓下,只聽她結結巴巴道,「明……明天見……」說罷輕輕脫離了他的懷抱,手抓住門板,作勢要關。
臨靖看她羞赧,知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也不怪她,淡淡地笑了笑,溫柔道:「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