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月,你到底怎麼回事?」
昏昏沉沉中尚未睜開眼睛,白月就聽得有道不耐煩的女聲響在自己耳際,這女聲開口的同時似乎甩了一下胳膊,白月挽着她胳膊的手一下子就被甩開了。
這具身體頭重腳輕的,被猝不及防這麼一甩,白月頭昏腦漲、腳步發軟地連連退了好幾步,不知道扶住了身邊誰的胳膊,才勉強站穩了腳。
「你朋友看起來好像不舒服。」扶着她的人似乎說了一句。
那女生不屑地『嘁』了一聲,沒再開口了。
白月有些難受,頭暈眼花地睜開了眼睛,看清楚視野里正前方正站着一個雙手環胸,面上有些不耐煩的女生。女生一頭利落的短髮,面容漂亮卻有些冷清,穿着黑色夾克和牛仔褲,濃烈的妝容讓她看起來有種冷艷的美感。
「你沒事吧?」身邊的人問了一句,禮貌地放開了白月的胳膊。
「沒事,謝謝你。」白月強忍着難受,站直了身子朝身邊笑了笑,扶着她的看起來是個年輕俊秀的男孩子,白月沖他微笑時,男孩子臉色有些微紅地抓了抓頭髮,回答道:「不用謝,你的臉色有些不好,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不……」
「你不想去就別去了,把卡給我,我自己去。」女孩子打斷了白月的話,單手環着胸,有些不耐煩地朝白月伸手。
還沒來得及接收記憶,白月根本就不清楚眼前是怎麼回事,她垂頭看了眼自己手裏小巧的包還有白色的淑女裙,手腕上還帶着一串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手鍊。想來這具身體也是非富即貴,但是對面的女孩子卻像是在使喚傭人一樣對待她。
抬頭看着眼前的這個態度一直十分不耐的女人,白月下意識有些抗拒地問道:「什麼卡?」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詢問,誰知對面的女孩子突然就睜大了眼睛,不屑地笑了一聲:「你難道還在為方景同的事情生氣?我早就告訴你了,我們只是床/伴的關係,男女之間你情我願地玩玩而已。等你和他結婚以後,我自然就會離開,你有什麼可在意的?」
她這番話一出來,不僅白月愣住了,連白月身邊的少年也是滿臉震驚的表情。
女子像是不在意他們的表情,說完這番話後摸了摸口袋,掏了一根煙出來,她好像沒有帶火,瞅了眼白月身邊的青年,直接走了過來。伸手搭上了青年的肩膀,齒間咬着香煙,眯了眯眼睛道:「借個火?」
青年本來因為她的一番話而震驚不已,但是當女子趴在他肩頭含着香煙,偶爾露出紅唇里的貝齒,媚眼如絲地看着他時,他還是止不住慌了一下。面紅耳赤地結巴道:「我、我沒帶火……」
「……哦?是嗎?」女子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句,卻沒有遠離,反而更加靠近了一些。
「……」
皺眉看着眼前專注的兩人,白月朝四周看了看,這裏人流不多,四周全是奢侈品專賣店。她乾脆提着包直接離開了。她找了個安靜的咖啡廳,這才埋首裝作睡着的模樣,閉着眼接收起原主的記憶來。
白月預料的沒錯,她這次的身份是個被千嬌萬寵/着的富家小姐。
文白月作為文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自小就被人寵/愛着長大,幸好文白月並沒有被寵/壞。她自小開始就極為的懂事、成績優異、多才多藝,積極參與學校里的各種活動,與同學們相處時從來不擺架子,在學校里人氣極高。
文白月的朋友非常多,但是在一次意外中,她卻認識了一個名為凌語薇的女孩子。這個名叫凌語薇的女孩子和文白月簡直完全相反,她總是獨來獨往,她長得非常漂亮,卻像個男孩子似的剪着短髮帶着耳釘,上課時坐在最後一排趴在桌子上睡覺,在班級里特立獨行,什麼活動也不參加。有幾次文白月去辦公室時,都碰到了老師在語重心長地教訓凌語薇,而對方卻垂着眼,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還有幾次課間休息時,文白月甚至碰到了對方在衛生間裏,靠着窗戶吞雲吐霧,渾身縈繞着一種清冷孤寂的氣息,眉宇間有種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的滄桑感,也許就是那一幕給文白月帶來的衝擊太大,她決定要和這個女孩子做朋友。
凌語薇並不像是其他的女孩子因為文白月的身份而接受她的示好,她總是對一切都冷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