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一驚,隨即怒而轉身:找死!
當刀疤臉轉過頭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奇怪少年。
明明面容年輕得過分,但身上的氣質卻如同積年高官,身居高位,威勢驚人。
與此同時,少年的雙眼古井無波,淡然的無暇,仿佛一切萬物都不會將其打動。
少年靠近刀疤臉,對着他認真地說:
「知道嗎?太囂張是很容易死的。」
刀疤臉驚駭地站在那裏,不敢妄動,因為身旁多了數十個身影,完全將他圍了起來!
而在那些身影的腳下,倒着一具具屍體,那是他的心腹精銳!
百餘具屍體靜靜地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面,就在剛剛刀疤臉踩着坎貝爾的臉,志得意滿地站在全城人口面前的時候,保護在他身旁的心腹精銳就被那些身影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
儘管他還統領着數千流寇,可那些人早就被他趕去收刮城裏的財富,除了已經死在地上的百餘心腹精銳,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在身旁。
刀疤臉為了激勵手下,命令四散城中進行掠奪,只帶着百餘個精銳心腹在廣場內耀武揚威。
但他沒想到的是正是這一個決定成了他的催命符!
如果刀疤臉還在他剩餘的數千流寇當中,如果他不將他大量的手下去收刮城裏的財富,如果他不是自信心膨脹認為城裏已經沒有了反抗力,靠着自己那些精銳心腹也能掌控一切,他也不會就這麼輕易地陷入險地。
可惜時間沒有如果,現在他陷入了少年的包圍中。
刀疤臉手下的精銳心腹在一般的軍隊來看也不遑多讓,但在黑獄暗軍面前就完全不夠看了。
百餘人連聲音也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殺死,簡直如獅子吞羊一般簡單輕鬆。
現在,他只剩下孤家寡人。
「你!你是誰!」
刀疤臉不由得後退了幾步,不由得不驚懼,多年來養成的第六感讓他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我是誰?將我的東西搞成這樣子還問我是誰?」
江川月雙眼古井無波,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明明身高差不多,但刀疤臉此刻卻如同面對着一個俯視着螻蟻的巨人,巨大的陰影遮蔽了他眼中的光芒。
「鬣魈,殺了他。」
看了戰戰兢兢刀疤臉一眼,江川月漫不經心地下令。
「等等!放過我!我有一個很重要的秘......」
一道白光一閃而過,瓢大的頭顱霎時沖天而起,無頭的屍體驚愕地站在地上,來不及倒下。
鮮血從光滑如鏡的脖頸上的切口洶湧而出,如同噴泉灑向空中。
刀疤臉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死了,偌大的頭顱滾落在地上,雙目圓瞪,滿臉的不可置信。
西南地區的第一大賊寇,就這樣子死了,而下令的江川月卻沒有絲毫反應,仿佛只是碾死了一隻螻蟻。
江川月臉色平靜,伸出手來,一滴殷紅的鮮血落在他指尖。
刀疤臉怎麼會想到江川月會擁有主神核心這種鬼東西呢?又怎會知道只要得到了血液,就能夠得知他的一切記憶呢?
秘密?只要得到了血液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沒有理會腦海里傳來的機械音,江川月向前踏了一步,來到眾人面前。
他掃視了人群一眼,將手中的劍連同劍鞘拄在地上,伸出手,對着眼裏躲閃着驚懼的眾人大聲宣告: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裏的領主!西南地域都是我的領地!你們都是我的東西!」
從這一刻開始,以格里拉為中心,整個西南地區正式成為了江川月的私人領地。
......
嘩啦嘩啦!
大盆大盆的涼水傾倒在鋪滿青石的街道上,將淋漓的鮮血沖刷進臭水溝,而一旁的城衛軍沉默地將一具具屍體拖走焚燒。
失去了首領刀疤臉的殘餘暴徒在蒙卡領導的護衛隊與黑獄眾的攻擊之下一觸即散,完全沒能形成一點威脅。
當然,這也與護衛隊和黑獄眾的強大實力不無關係。
但不管如何,本來就在攻城之時死傷大半的流寇頓時就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被掃得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