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立即撤退到十里外!」
艾斯德斯向着身後一揮手,斷然下令。
強者的自信令她不屑於利用人多的方法圍剿對手,更何況她的這些手下在戰場上是精銳,但在這種情況下,軍隊只能淪為累贅。
「將軍」
瓦利一臉着急的樣子,急聲喊道,只是他話還沒說完,艾斯德斯淡漠的眼神就掃了過去:
「這是軍令。」
瓦利怔了一下,想到艾斯德斯平日裏的高傲,最終才不甘地轉過身來,面對着身後被寒風吹得不斷打囉嗦的軍隊大吼:
「全體都有,向後撤退!」
不愧是艾斯德斯手下極為精銳的軍隊,全軍數千人沒有人有疑問,立即起身整齊地往後退去,就好像一隊黑色的洪流。
臨走之前,瓦利回頭看了一眼視之如無物的兩人,心中忽然泛起一絲荒謬的擔憂感。
江川月沒有阻止這些軍隊的撤退,雖然這些人很精銳,配合起來對布徳大將軍這種實力的強者也能造成一定的麻煩,但還不到江川月忌憚的程度。
他只是想着,若是今天能夠使艾斯德斯臣服,那麼那些士兵也會成為他的手下,由此做無謂的殺戮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當軍隊迅速消失在天邊,廣闊的平原頓時空蕩蕩的,唯有兩個人相對着站立其上。
「雖然如果可能,我更喜歡大家坐下來談談,但不管怎麼說,能與這個世界最強之人交手也是本人的榮幸。」江川月看着艾斯德斯說道。
「我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從腐朽的貴族群中出生的親王大人,竟然能夠擁有這般強大的力量。」
艾斯德斯話語間也有些感嘆,帝都之內的貴族她哪些沒有見過?吃喝玩樂塗毒欺壓平民他們就會,一些殘忍血腥的行為更是無師自通,要找出一個有點本事的卻一個也沒有。
帝都內上千的貴族早已經被上千年來腐化的生活給墮落到了不堪的地步,每天醉生夢死的日子將這些貴族帶入了渾渾噩噩的地步。
然而在這等地方成長的江川月竟然沒能像別的貴族一樣腐爛反而得到了一身站立於世界頂峰的實力,這實在是難以想像,而且
「剛剛那個是百年前維恩將軍賴以成名的帝具炎魔之粹吧,據說已經遺失了數十年,沒想到你這等貴族也能尋得它並得到了它的認可。」
作為唯二的血脈型帝具之一的冰魔之粹的帝具使,艾斯德斯當然知道想要馴服那狂暴的血脈是多麼困難的事。
血液中潛藏的狂暴對人類來說可不是那麼美好的東西,凶戾的戾氣可是會隨時隨刻奪走人的理智。
如果意志稍有不堅定,那麼以往那些想要馴服這兩件帝具而發瘋的人便是失敗後的下場。
這些狂暴的戾氣對於艾斯德斯她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對別人來說就艱難了,江川月在腐化的帝都貴族中成長,卻擁有這般意志力,可謂難得。
「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就好像我們昨天還是敵人,今天就有可能成為朋友,怎麼樣?不用再考慮一下嗎?」江川月似乎猶自不甘心,繼續勸說道。
艾斯德斯看向江川月的眼神里,露出了邪魅的笑意:
「在我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臣服兩個字啊!而且」
「你還是先考慮一下能不能活下來再說吧!」
話音還沒落下,就好像運動會百米賽跑的一聲槍響,緊繃的精神在一瞬便崩裂!
兩個人突然間動了!
唰!
唰!
原地上僅僅只留下幾線黑線,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空蕩蕩的大地之上沒有一個人影,兩人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肉眼的極限,極快的速度連殘影也沒能留下!
突然間,空氣中憑空地閃現出兩個模糊的人影,極快的速度讓人看不清兩人是如何消失,又如何出,更不要說分辨哪一個是江川月,哪一個是艾斯德斯。
兩個模糊殘影出現的一瞬間就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叮!
好似尖銳的利器撞擊在金鐘的聲音,尖利銳耳的音嘯如海潮向四周激射而去,如同一個向四周瘋狂擴散的乳白色光球!
眨眼之間,兩個身影間籃球場大小的乳白色光球瞬間擴大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