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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懿皇后忌辰前夕,毓德宮夜涼如水,偌大的內殿中空無一人,寂靜的仿佛都能聽到那月輝落入窗柩的聲音。
太子齊毓獨自一人坐在殿中,紫漆描金鏤雕鑲理石案上擺了幾壺杏花汾酒,酒壺卻早已是空了大半。
清冷的月色下,齊毓着一身月白色錦邊鑲領雲紋銀線繡龍的袍子,如玉的側臉在燈下猶顯的朦朧,眸色微醺,左手修長的手指隨意握着小小的白玉雕芙蓉的酒盞,那玉色通透晶瑩,醇香的汾酒在燈下似波光搖漾。
小郎君右手執着青釉纏枝蓮花酒壺,微一抬手,晶瑩的酒液蔓着清香緩緩傾入杯中,齊毓微一仰脖,便是一盞盡飲。
映着耀眼的琉璃燈,齊毓微微眯着朦朧的眸子,細細打量着酒杯上雕刻的朵朵白玉芙蓉,手指微微摩挲,冰涼的酒杯早已握的微熱。
芙蓉,純懿皇后生前最愛,那時大周的後宮盡種芙蓉,一到秋日花開之期,花若浮雲,蔚如錦繡。
人去花落,不知皇帝是害怕睹物思人,一夜之間,後宮的芙蓉盡移,只有純懿皇后生前所居的景陽宮花開依舊,仿若舊人在矣。
影影綽綽的燈下,小郎君就這般一盞又一盞,已不知飲下多少,舌尖卻絲毫未感覺到那汾酒的余香。
正在這時,殿中忽然想起窸窸窣窣的衣料聲,小郎君微一皺眉,似是有些不豫,輕聲輕腳走進殿中的何德小心翼翼地一瞥,瞧着自家主子的面色,身子微一抖,他如何不知每年純懿皇后忌辰前夕太子爺都黯然不豫,這時候進來打擾那就是掉腦袋的事,可那他照樣得硬着脖子進來。
「什麼事?」
齊毓聲音雖是平淡。卻分明壓着一股子慍怒,與平日那溫和的太子判若兩人。
何德摸了摸發涼的脖子,小心回話道:「太子爺,坤寧宮佟三娘子邀爺前往浮碧亭一聚。」
齊毓微醺的眸子驟然一凝。有些詫異地看向眼前的何德:「你說誰?」
何德吞了吞口水,硬着頭皮提高了聲量:「坤寧宮佟三娘子,皇后娘娘的親侄女。」
琉璃燈下的小郎君微微一愣,是的,腦海中浮現那個小娘子嬌小的模樣。記得自打小娘子初入宮,統共自己與她不過見了三次面,交際並不深,更何況印象中小娘子在自己面前一向是低着頭,不願說兩句話的人,如何會邀自己一聚?
齊毓微一挑眉:「你可確定?」
何德忙不迭兒地點頭道:「沒錯,方才佟姑娘身邊兒的丫頭瑤影過來說與奴才的。」
齊毓眸中一頓,沉吟了片刻,便起身撩袍朝外去。
一直戰戰兢兢垂着頭的何德瞥見眼前一閃而過的月白色袍角,忙進去扯了楠木施上的羽線縐披風朝太子追去。
浮碧亭並非宮中御花園最好的景致。反倒是最清靜幽然的地兒,亭子建在荷花池上,層層荷花枝蔓所掩,倒是把那亭中遮了大半兒,若說夏日裏,這裏雖隔必經之道甚遠,卻還是有人肯來消暑賞景的,可若是到了這深秋寒夜,若是來此賞景,只怕是會讓人以為燒壞了腦子。
齊毓披着何德緊趕着送來的披風。輕步走在垂柳荷花堤上,幽幽月色下,荷花池中已是殘枝敗葉,枯黃的荷葉懨懨耷拉着頭。埋在暗然的水影中,一陣秋風掠過,倒還攜着幾絲涼意,齊毓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瞥了眼就在眼前的浮碧亭,深秋里。這的確不是什麼聚會賞景的好地方。
齊毓走上浮碧亭的石階,許是潮濕無人的緣故,石階上竟已生了一層薄薄的青苔,走上去倒有些軟綿綿的,像是鋪了層軟毯。
何德上前將手中打着的宮燈掛在亭中,登時亭中影綽出一縷明亮來,燈影搖晃在碧波上,倒有幾分京陵河岸的景象。
齊毓雙手拉着披風,走了幾步到亭邊的欄杆處,望着通往亭中的荷花堤,只有黑突突一片,半點兒人影也沒有。
「你確定是在浮碧亭?」
齊毓有些懷疑地瞥向身後的何德,那何德瞧着外面鬼影兒都沒有,一時也有些心虛,但還是咬緊牙道:「奴才記得是這裏。」
齊毓無奈地轉過頭,就這樣默默對着一池枯敗的荷葉,過了許久,又是一陣秋風,讓人
第十七章 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