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胖子也是真怕了。
要知道,他這院子可不是一般的院子,雖比不得什麼山寨城池,可是比一起般的大宅子來,安全方面的措施可是做得十分的周全。誰讓吳胖子做多了虧心的事兒怕死呢。
除了有高牆之外,高牆之上還設有碉樓,更甚至他還從小鬼子那兒還弄來了一挺行將報廢的歪把子機槍,並且還有三十多名護院日夜保護着宅子的完全。
照說就是只蒼蠅也該飛不進來了吧!
可……
看到聶小天帶着兩人悄無聲息地摸進了宅子,護院們都未曾發覺,又或是說不定已經被人家給解決了,吳胖子不由得手心冒汗。再感受着人家槍口頂着自己腦門的觸感。吳胖子知道,面前這仨人可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要他吳胖子的小命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兒。吳胖子惜命,可不想死。頓時,臉都不要了,用他之特長——不要臉的精神,如狗搖尾乞憐一般,想求得聶小天的饒命!
邊上,那女人更是驚嚇得差點大叫一聲。
劉小彪這貨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眼疾手快,在那女人未叫出口之際,他已將手一揚,頓時一個手刀敲在那女人的後脖子上。那女人立馬暈了過去。
「別……」
吳胖子可捨不得,剛喊了一聲「別」,卻被劉小彪瞪了一眼,這廝立馬乖乖閉嘴了來。
接着這廝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向了聶小天。他能當上漢奸頭子,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他一看便知道面前的這三人之中,拿槍頂着他的這兩人明顯是唯那一臉賤相的人是從的,所以他看向聶小天,道:「這位兄弟,不知道我吳遠圖哪兒得罪各位了,還請讓我死個明白。」
聶小天嘴角上揚:「唉,吳大隊長,瞧你這話說的,別緊張嘛!我們進來這半天,也沒說要殺你啊!」
啊?
不是來殺我的?
扯淡,誰信吶。
吳胖子一聽這個,哪兒會信!這年頭,半夜冒着有可能被幾十個家丁護院拿槍打成篩子的風險,摸進他家的宅子,吳胖子以為這三人除了是來殺他的,實在想不出什麼原因了!但聽聶小天的口氣,他又有些捉摸不定。
「那你們?」吳胖子怯怯地問。
聶小天嘴角閃過一抹笑容,跟自己家似的,走到了一張椅子旁,坐了下來,蹺起個二郎腿,淡淡地道:「也沒什麼,就是聽四里八鄉的人都說您吳大隊長富得流油啊,今兒一看,果然,吳大隊長這富態的啊……」
吳胖子一聽聶小天不說正題卻是直繞彎彎,更急了。
但凡認識他的百姓,無一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吳扒皮」,意思再簡單不過了,但凡他所到之處,百姓不是死,便是扒一層皮。
吳胖子自知自己做的壞事兒不少,看面前的這位卻不是他的同道之人,而且身帶匪氣,吳胖子只覺得可能真如他所想,這位是哪個山頭下來的好漢,要殺他替天行道。吳胖子的心裏猶如打鼓一般,沒底。他疑惑地看着聶小天,見聶小天眯着眼,很不客氣地拿起旁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淡然的喝了起來,那眼角的餘光之中,卻是一抹藏也藏不住的殺氣!吳胖子撲通一聲,跪下了,嘴裏直呼:「兄弟,兄弟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只要你能留下哥哥一條小命,你要怎麼的都成啊……」
邊上,楊和尚和劉小彪都看傻了。
見過沒骨氣的,就沒見過這麼沒骨氣的。那二貨營長什麼都還沒說呢,好嘛,這位就已經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什麼情況?
聶小天也是一愣。
「幹嘛呢,你給我起來!」聶小天將臉一板,便是一聲冷喝。
吳胖子立馬像一隻小白兔一般乖乖地站了起來。
「別哭!」聶小天又是一聲冷喝。
吳胖子立馬停止了痛哭流涕。
這麼聽話,簡直堪比訓練有素的軍犬了!聶小天都有些意外了,吳胖子這貨說哭就哭,說停就停,這功力,這貨上輩子別是個戲子吧!
聶小天冷冷地看向了吳胖子,終於知道吳胖子這貨為什麼能夠在小鬼子那兒混得這麼的如魚得水了。不要臉到了這種境界,能不成事兒都難。再加上吳胖子這廝心夠黑,不能成事兒就更難了。又加上這廝居然還很會演,要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