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幾位領導。
聶小天回到了住處。
他前腳剛踏進了院子的大門,楊和尚就已經笑呵呵迎了上來。聶小天問了聲:「吳在天那小子呢?」
楊和尚道:「在屋子裏呢!」
「嗯?」
楊和尚道:「你讓俺帶他回來,俺剛開始也怕他跑,便好生地看着他。可是,那小子被俺帶回來之後,卻很是乖覺,不吵也不鬧,找到了床躺上去就睡,一直睡到了現在!」
聶小天愣了下,以吳在天那小子的個性,能這麼乖覺?這可很不正常啊!
簡直……
太特麼反常了。
「你確定你一直看着那小子?一直未曾離開半步?」聶小天問。
楊和尚不解聶小天為什麼會這麼問,道:「是啊,俺剛出來,你就來了……」
「不好!」
聶小天隱隱覺得不好,驚呼一聲,早已奪步跑進了屋子。果然,剛一進屋子,便見屋子裏的後窗已經打開,而屋子內,哪兒還有吳在天的存在。
搶步到了窗子邊,往外一看,便見一人影閃過,聶小天刷地撥出腰間的盒子炮,啪地就是一槍。嘴裏直喊:「再跑我打死你!」聶小天早知道吳在天不是什麼好鳥,沒成想,那廝說跑他還真跑!
楊和尚氣得兩眼直冒煙,嘴裏直吼:「他奶奶個·鳥,氣煞俺也!」說着,這貨刷地端着他的那一挺捷克式輕機槍直追了出去。
吳在天跑啊跑,跑啊跑。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他翻江小白龍且是那種能寄人籬下的人物,更別提給人手下當一個大頭兵了。他恨恨地咬着牙,只覺得打死也不能幹。
從昨天到現在,他被楊和尚和劉小彪看得太嚴,一直沒找到機會跑,現在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跑了,他哪兒會停下。
哪怕聶小天的那一槍就打在了他的腳邊,他心中也只有一個念頭:打死也不停下!
「別動!」
忽地,驚天一動冷喝。面前竄出了幾個端着三八大蓋的戰士來,一下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吳在天嚇得一踉蹌,忙舉起了手來。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他可不敢在大頭兵面前造次,萬一大頭兵不講理,又或是腦子神經短路什麼的,他這一跑被大頭兵給一槍斃了,找誰說理去啊?
「跑啊,你倒是接着跑啊!」楊和尚憤憤地跑了過來,拿着捷克式就往吳在天身上砸了過去,砸得吳在天是兩眼冒金星。
跑他是不敢跑了,沒辦法,人家槍多,頂着他腦袋呢,除非他真不要命了。
不過。
吳在天的嘴比煮熟了的鴨子還要嘴硬,惡狠狠地盯着楊和尚:「有種單挑,我他娘的弄不死你!」
嘿,這孫子,還放狠話哎!
聶小天看在眼裏,臉上掛着一抹賤兮兮的笑容,走了過去,道:「打,這和尚就是個欠削的貨。來來來,吳兄,別客氣,打啊,打死了算我的!」說着對着旁邊的眾將士喊了聲:「都別幫忙啊,人家要單挑,咱怎麼的也得成全他不是!」
眾兵看着聶小天那賤性的笑容都愣住了。
但轉瞬他們樂了,楊和尚是何許人物?論拳腳,那可是整個一營除了聶小天之外最厲害的人物,面前這人找練,那怎麼的也得成全成全不是!眾兵齊聲道:「是,營長!」
楊和尚嘿嘿一笑,道:「營長,放心,俺絕對不會打死他的!」說着,將槍往邊上一戰士的手中一扔,接着就擼起了袖子,臉上也掛上了賤性。
得,和尚也學壞了。
和尚那表情太浪,可把吳在天看得愣住了,這貨想起楊和尚在榆林縣城時,那可是一拳砸爛一張木桌的人物,此時也不免有些後悔剛才逞口舌之快了。
「真的,吳兄,別客氣,打死了算我的!」聶小天補了一刀。心說,小樣兒,讓你跑,小爺還收拾不了你了?笑話!
打吧,你要是能打死和尚,小爺誇你聲你牛·逼!
「嗯……這個……」吳在天說話都結巴了,見邊上聽着剛才的槍聲趕過來的大頭兵越來越多了,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要真打的話,他可沒有把握打得過楊和尚,可是,現在怎麼下得來這台呢?「這個……我翻江小白龍也是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