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着起來,我去給你打水。」吳東方拎着水罐轉身走出了山洞。
等他自西面小溪提回清水,冥月已經穿好了衣服,被弄髒的褥子也被她疊了起來。
「我不太……你去洗了吧。」冥月指了指疊起的褥子。
「你坐着別動,我去。」吳東方放下水罐夾着褥子走了出去。
西面溪邊經常有村婦洗衣服,他擔心被村婦看到褥子上的血漬就沒往西面走,而是往東去了,在大河裏把褥子洗了。
再次回來,冥月已經走了出來,看着睡醒餓了的飯桶坐在地上啃竹子。
「你不方便就別亂走了,今天晚上你也別回去了,我這裏還有粟米。」吳東方把褥子曬好。
「不用,我能走。」冥月搖頭說道。
吳東方無奈的看了冥月一眼,一穿上衣服,不可侵犯的嚴肅立刻回到了她臉上。
飯桶見吳東方回來,扔了竹子跑過來圍着他轉,他知道飯桶想幹什麼,就回到山洞自陶罐里拿了一枚果子給它,飯桶喜歡吃甜,竹子對它來說也就是沒辦法了才會啃兩口。
冥月坐着不說話,換做平時他也會不說話,但現在不成,剛剛欺負了人家,不能再板着個臉。
遞了個果子過去,人家也不吃。
「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吳東方沒話找話。
「五族的練氣方法完全不同,即便知道了另外四族的練氣方法也很難融會貫通。」冥月搖頭說道。
「總得搜集到另外四族的練氣方法才知道能不能推研出適合我的方法,目前來看只有這一條路能走,成不成的都得試試。」吳東方開始生火煮粥。
「我們對其他四族的練氣方法知之甚少,他們也不會輕易告訴我們。」冥月又搖了搖頭。
「就按我剛才說的……」
冥月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頭,「行不通,不管哪一族,巫師的地位都是很高的,如果巫師失蹤,他們的親人和族人一定會竭力尋找。」
吳東方緩緩點頭,巫師除了身份尊榮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他們為了保證後代也是純淨的本族血脈,通常只跟本族巫師通婚,由此導致了巫師的家族化,也就是說一個種族的巫師往往彼此之間都有親戚關係,抓了小的,老的肯定會四處尋找。
最關鍵的是小巫師是誰的後代只有他們本族的巫師知道,萬一不長眼抓了個冥月這樣的,她那厲害的爹媽不生吞了兇手才怪。
冥月又道,「即便我們冒險抓來了別族的巫師,他們本族的練氣方法是什麼樣的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就算說了,也很可能是在騙我們。」
「是啊,這條路走不通。」吳東方點了點頭,退一萬步說,就算抓了別族的巫師,人家爹媽沒找上門,被抓的巫師也說了實話,最後怎麼處理這個巫師也是個問題,殺人滅口太卑鄙了,可是要是放掉了,對方肯定跑回去告狀訴苦,金族是五族之中最弱小的,對方興師問罪還算好的,直接開戰也不是沒可能。
「你也別着急,阿爹他們正在想辦法。」冥月出言寬慰。
「我是怕你們着急。」吳東方用木棍撥動着燃燒的木柴,冥震他們把土族的使團給幹掉了,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反應,土族萬一出兵金族就有被滅族的危險,就算暫時被冥震他們給唬住了,時間一長也會發現金族找到的白虎天師是假的。
「這些事情以後再想辦法,我先將我們金族的練氣方法說給你聽。」冥月說道。
「進去說吧。」吳東方扔掉木棍站了起來。
冥月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站起身向山洞走去,吳東方見她走的小心翼翼,就上前想要攙扶,冥月擺手撥開了他。
吳東方已經摸透了冥月的脾氣,知道她是因為行走不便而生出了羞惱,短暫的猶豫之後還是上前扶住了她,孔夫子早就對女人下了定語,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就是近了嫌你不禮貌,遠了嫌你不理她。
攙進去之後,吳東方把被子抱過來讓冥月坐下,自己坐到了她旁邊,飯桶趴到了他旁邊。
坐下之後,冥月開始講述金族修行的要旨,要說修行,就得先說五行,吳東方懂,金木水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