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滿心的疑惑,冥月攙扶着吳東方回到了房間。
「我渴了,給我倒水。」吳東方躺在床上擺起了大爺譜兒。
冥月給他倒水。
「我腿疼,過來給我捶捶。」吳東方又指使人家。
冥月過來給他捶腿。
「你餓不餓?」冥月柔聲問道。
「不餓,」吳東方收起了嬉皮笑臉,撐臂起身直視着冥月。
冥月早就知道吳東方是故意跟她開玩笑,實則內心深處早已經消了氣,但她不明白吳東方忽然消氣的原因是什麼。
「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插門?」吳東方問道。
「我沒插門嗎?」冥月滿臉通紅。
「沒插,是不是在等我?」吳東方緊逼追問。
「你怎麼知道我沒插門?」冥月面色更紅,她這才明白過來吳東方去那棟房子的真正目的。
吳東方嘿嘿一笑,躺了下去。
「好吧,我故意不插的,在等你去,你不就想逼我說這個嗎?」冥月有些急了。
「沒有,沒有,你也累了一天了,快睡覺吧。」吳東方拍了拍竹床內側。
「我睡地下。」冥月起身過去插門。
「那不行,你得睡床。」吳東方喊道。
冥月既惱且羞,皺眉看向吳東方。
「快來,快來。」吳東方往外挪了挪。
冥月哭笑不得,猶豫片刻吹滅了油燈,脫去鞋子,和衣躺到了竹床裏面。
「你幹什麼?」
「嘿嘿。」
「把手拿開。」
「嘿嘿。」
「你怎麼這樣啊?」
「我咋啦?」
「你別動,快睡吧。」
「我睡了一天了,不困。」
「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哈。」
「你生什麼氣,你傷害我了,你得補償我。」
「分明是你自己小氣,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么小氣的男人,分明就是你的錯,還好意思讓我補償你,把手拿了。」
「哎呀。」
「碰到哪兒了?要不要緊……呀,你,你怎麼這麼壞呀?」
「好了,好了,我不動了。」
「你身上有傷,別鬧了,等你痊癒了再說,快,聽話,把手拿出來,扯掉衣扣明天就不能穿了。」
「……」
「我生氣了,我真生氣了。」
「你生什麼氣,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救你,你就被人糟蹋了,我這是英雄救美,你得以身相許明白嗎?」
「怎麼有你這麼賴皮的人啊?」
「什麼賴皮,我說的是不是實情?」
「是實情也不用說出來吧,討厭,不理你了。」
「快轉過來,你快給我轉過來。」
「哼。」
「不轉是吧?嘿嘿。」
「啊~」
「嘿嘿。」
「別亂動行嗎?我還沒準備好,再說你身上還有傷呢。」
「你放心吧,我失血過多,暫時也幹不了別的,喂,你去哪兒?快回來,你爹讓你好好照顧我,你沒聽見哪。」
「唉,你那個朝代的男人是不是都像你這樣?」
「不是,我是比較好的,我不亂來。」
「還不亂來?」
「你是我老婆,我幹什麼都不算亂來,好了,好了,躺下吧,我不動了。」
「你發誓!」
「好,我發誓。」
「……」
「你可是發過誓的,小心神靈降災給你。」
「摸兩下就降災?我要干點兒別的還不打雷劈死我呀。」
「你這是對神靈的褻瀆。」
「神靈不管這事兒。」
「你聽我說,就算是夫妻也要相敬如賓……」
「夫妻要是相敬如賓了,離婚也就不遠了。」
「好吧,我說不過你,隨便你吧。」
「早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