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紫色法袍的中年男子,在他身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也是一身紫色法袍,赤焰火舞是火族天師獨有的輕身法術,這一男一女無疑是火族天師。
喊話的是那個中年男子,面露喜悅卻怒氣十足,不問可知先前的追逐漫長而辛苦。
那個年輕人見前門被人擋住,將羊腿拋向門外二人,轉身向廚房衝去,由於他轉身很急,斗笠掉了,吳東方看清了他的樣子,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當年在逃難過程中遇到的七月。
時隔三年,七月的樣子沒有很大的變化,但他此時滿臉的鬍子,灰頭土臉,十分狼狽。
七月剛剛到得後廚入口,廚房裏就躥出了一股爆燃火舌,將他生生的逼了回來。
吳東方看的很清楚,廚房裏沒有人,先前出手的是那個火族女天師,靈氣外延可以御氣控火。
發現來人是七月,他立刻開始犯愁,他犯愁的不是救還是不救,而是怎麼救,七月大方的很,當年曾經將地脂和仙鶴靈芝等物送給了他,如果沒有這些東西他現在早就死了,救是一定要救的,問題是怎麼救。
七月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好的一面是劫富濟貧,偷強扶弱,壞的一面是這傢伙品德有問題,喜歡禍害女人,火族天師先前喊他霪賊說明他又幹壞事了,而且還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碰了不該碰的人。最\\快\\更\\新\\就\\在
「哈哈,來,進來坐坐。」七月沖二人招手。
兩個火族天師剛準備邁步,聽他這麼一說疑惑的停了來,駐足門外警惕的看着他。
這時候店裏連吳東方在內有四桌食客,其他三桌客人見勢不妙,紛紛開溜,連老闆和老闆娘都溜了。
吳東方急切的思考該不該也開溜,但是沒等他作出決定,房子裏除了他和七月已經沒別人了。
七月轉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跑?」
「你怎麼不跑?」吳東方笑問,他這幾年住山溝的時間比較多,接觸人少,所以記得七月。而七月天天在外面溜達,認識人多,已經把他給忘了。
「我也想跑,但我跑不掉了。」七月笑道。
「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中年天師喊道。
「不成,要將他剝皮抽筋,碎屍萬段。」女天師氣急聲高。
「你幹了什麼,人家這麼恨你?」吳東方皺眉抬頭。
「嘿嘿。」七月壞笑搓手,「唉,這次真栽了,不該去惹火族的,不過死也值了,嘿嘿。」
「霪賊,受死。」女天師抬手揮出一團火球,火球有臉盆大小,炙熱非常,來勢甚急。
眼見火球襲來,七月閃身向北躲去,閃身之前還不忘踹了吳東方一腳,他的本意是將吳東方踢開,但他沒踢動。
吳東方尚未出手,門外的兩個天師已經同時沖入,男天師抓住了七月的左臂,女天師抓住了七月的右臂,與此同時探手將吳東方身旁的火球收了回去。
「跑,讓你跑,繼續跑啊。」中年天師反手給了七月兩個耳光。
這兩巴掌雖然沒用靈氣,卻是卯足了力氣的,七月沒有靈氣修為,被打的滿嘴是血,但他挨了打不掉精神,笑道,「你敢鬆手我就跑。」
「焚了你!」女天師怒目咬牙。
她可能用上了火屬靈氣,七月右臂被她抓住的部位開始冒煙。
「大嬸,饒命啊。」七月尖叫。
「你說什麼?」女天師更加氣怒,她不過三十出頭,七月喊她大嬸根本不是求饒,而是在罵她。
「不能在這裏動手,帶回去再說。」中年天師高聲提醒。
女天師點了點頭,抬手封住了七月兩處穴道。
「別亂摸。」七月壞笑。
女天師見他笑的霪邪,反手就是一記耳光,這一巴掌更狠,打的七月嘴歪眼斜。
「別摸我。」七月高喊。
女天師見狀又想打,中年男天師攔住了她,轉而抬手將七月砸暈,「這霪賊太過奸猾,這次萬萬不可放跑了他,走,回去。」
「二位請留步。」吳東方站了起來。
兩位火族天師同時回頭,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