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單說趙二從這走了出城回家,這城門每天開關是有固定時間的,如果走的太晚了就被關在城裏回不去家了。急急忙忙出了城門,剛一出城門就關了,天可就黑下來了,這會天氣是真涼呀!趙三揣着手、縮着脖,腦袋上也沒個帽子,小風一刮是從裏到外透心涼,一路小跑往家走,小路的兩邊都是樹木,走着走着猛然間,就見路邊的樹上掛着一個死人,一般就是走投無路的人上吊死了。趙三自言自語道:「你看,出來時候還沒有呢。這掛上一個。」趙三看了看掛着這位,身上的衣服還挺乾淨,頭上還有一頂帽子,有自言自語道:「你說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你看你上吊了,穿這身衣服比我這身還好。你還有個帽子,我連帽子都沒有。」說到這,墊着腳就把死人頭上的帽子給摘下來了,往自己腦袋上一扣,還挺合適,摘下來又看了看,九成新真不賴,我得着吧。有對死人說道:「帽子歸我了,衣服我就不扒了。你一路好走,下輩子托生個好人家。」戴上帽子,接着往前趕路,已經不遠了,再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就是路邊荒地根本沒有幾家人家,而且都離得很遠,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小院,院子裏邊有這麼幾間茅屋。進到家中把門關上燒了點水,有早晨走時候的剩菜剩飯又倒到鍋中煮熱,吃完飯後天就已經黑了,把蠟點上再喝上幾碗水,心想今天早點睡,明天城門一開我就去,四更天起來就差不多能趕得上。烏衣巷幫二哥干點事,把錢給我,趙三心裏念叨的挺好。把蠟一吹,躺下睡覺,跑了一天也是有點睏乏,倒下後沒多久就睡着了。午夜子時,外邊就起了風了,尤其這荒郊野外,那了風一吹聽着特別的悽厲,猶如鬼哭狼嚎一般。趙三迷迷糊糊似睡不睡的時候,就聽院子裏有人說話:「把帽子還我!」
就這麼一句話聲音不是很高,聽得出來就在門口三五步遠,「把帽子還我!」
趙三一翻身就坐起來了,順着後脊樑這股子涼風就上來了,渾身上下汗毛戰慄。趙三驚恐的道:「誰,誰呀?別嚇我,我有菜刀,弄死你呀!」都喊叉音了,有道是驚恐到了極點就是憤怒。嗓子都喊啞了,沒有動靜。趙三悄悄的下了床,來到房門前,耳朵貼到門上,想聽聽有沒有腳步的聲音。
一聽沒有腳步聲,這才鬆了口氣,剛鬆了口氣,門縫外邊又說話道:「把帽子還我!」
趙三被嚇得差點就昏死過去,帽子就放在傍邊碗架子上面,伸手摘下來一開門就扔了出去,說道:「給你!」
趙三依着門就癱軟在地上,哆嗦了大半天。冷汗岑岑而下,最後聽見院子裏沒了聲音,這才悄悄的打開門縫,上下:左右瞧了瞧沒人,把門打開了,怒吼道:「誰,誰!」院子中寂靜無人應聲。
冷靜下來後,心想還睡什麼睡呀,趕緊走吧,進城再說,哪怕在城裏租個小破房,我也不在這住了,活活被嚇死。這才急忙燒水洗臉、喝口熱水。都收拾好了,天蒙蒙亮便出了門。早晨這會剛亮天,正是鬼呲牙的時候,趙三直奔城門而去。順着小路可就又來到掛死屍這了,拿眼一打量,被嚇得頭皮發麻,死屍呆着帽子呢!趙三嚇得語無倫次道:「你自己去的是嗎?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沒死,是不是掛在這歇着呢!要了親命了。」
拔腿就跑,一溜煙跑到了城門口,兔子都沒他跑的快呀!是真被嚇壞了。等了一小會城門就開了,再看趙三這口氣還沒喘勻,一見到活人趙三的心裏就踏實了,有很多早起的買賣家出來清掃,趙三定了定心神直奔烏衣巷,天剛亮大路邊有人都是生意人,但是巷子裏的住戶還都沒有起,趙三一進巷子對面來了個人,兩個人頭不抬眼不睜得往前走,正好撞了個滿懷,趙三是被嚇得神情恍惚,對面的人來的這人是個送水的小夥計,由於起的太早,還沒睡醒呢。就把趙三撞了一個趔趄。趙三本來心情就不好,張嘴就罵道:「沒長眼睛呀,專往人身上闖。」
小夥計聽着對面罵街,也不敢言語,就打算側着身錯身而過,趙三則是邊罵邊打量這送水的小夥計。借着昏暗的日光一看,原來自己還認識,正是王大爺鋪子上的夥計,趙三道:「原來是你小子呀,不認得你家三爺了。」
小夥計這才抬頭瞧了一眼趙三,一見竟然是自己岳父的結拜兄弟趙三,忙道:「原來是三爺,小的我早上起的早。還沒怎麼清醒,這才無意中衝撞了您。」
趙三道:「都是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