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賓客們終於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些等着鬧洞房的閒人坐在桌上等着前往兩人的新房。
喻墨夏看着規規矩矩坐在那裏的眾人,有些不解,「你們在這兒幹什麼呢?」
一人笑嘻嘻地站起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等着鬧洞房啊」
「鬧洞房?現在才下午三點多,鬧什麼洞房?」
「所以我們在這兒等着呢!」那人雙手環胸,擺出了一幅等着看戲的摸樣。
喻墨夏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畢竟是自家人的份兒上,他才不會叫他來呢!
就在這時,一個女生站起身把安語諾拖到一邊,剛想透露點兒什麼便被走過來的另一人看見了,「喲?這是準備通風報信啊你?」
「我沒有啊!」那人連忙否認。
時間還早,一群年輕人便說着去唱歌。
一下午的時間,家裏的年輕人和朋友們一共十來號的人,分為幾波,一些在打牌搖骰子,一些在聊天或唱歌。
很快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墨夏,我們去找個包間兒喝酒去吧?」他一個好哥們勾住喻墨夏的脖子嘻嘻笑道。
「喝酒?」
這時另一個也走了過來,「對啊對啊,不醉不歸怎麼樣?」
「喝醉了我怎麼洞房啊?」喻墨夏挑着眉反問。
「你放心啦,我們今晚還有好戲要看呢,怎麼會喝醉呢?你說是吧?」
那人點頭,「好戲喝完酒就馬上上演,墨夏,你可不許帶語諾逃跑啊!」
「逃跑?為什麼要逃跑?」喻墨夏不明所以,什麼好戲不好戲的?這都什麼東西啊?
畢竟不管是朋友裏面,還是家裏這麼多小孩中,喻墨夏是第一個結婚的。
所以還不知道,這幫人胡鬧起來會有多可怕。
「嘿嘿,不逃跑就好。」
接下來,喻墨夏的哥們又一人來敬了一杯。這十多杯下肚,喻墨夏只覺胃火燎燎的。
「我去下洗手間,等會就來,你們先喝着。」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他想着今晚是他的新婚夜,還得洞房呢。
怎麼說,就算他對她還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前幾天那件事的還是讓他有點不自在。
尤其是今天看到一身潔白的婚紗,款款向自己走來。
喻墨夏還是有點心動的,尤其是畢竟這麼多年的交情。
在知道事情沒有迴旋之地的時候,他便已經認了。
況且,他也沒有一個喜歡的女孩,而這也是安語諾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原因之一。
看着遞過來的酒杯,他連忙推辭,「時間不早了,要不咱快散了吧?」
「也好,我們還要去鬧洞房呢!」那人借着酒勁兒說道。
「就是就是,走走走,鬧洞房去」其他人附和道。
喻墨夏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好戲就是指這個!
他能讓他們去鬧洞房就怪了!「不行!你們這麼吵吵,萬一打擾到老人睡覺怎麼辦?」
「不要緊,他們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回大宅了。」他一個表弟說道連忙解釋。
喻墨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聽到了吧,走吧,我們去鬧洞房咯」那人拉着喻墨夏往包間外走去。
而走在最後面的幾個安語諾的閨蜜們正在安慰安語諾。
「放心,不會怎樣的,還可以趁機培養氣氛。」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呀?」
「哎呦,你放心好了,不會很過火的。」那個之前當伴娘的人安慰道。
就這樣,十幾號人浩浩蕩蕩地朝婚房進軍。
一進門,唐憶雪便看到一人拿出一張紙:「聽好了,這第一關是爆笑俯臥撐。」
「又是俯臥撐?」喻墨夏瞪着向仲楠,他可沒有忘記今上午接新娘的時候
「咳咳,規則是這樣的新娘平躺在床上,上面放一個汽球,再讓新郎在上面做俯臥撐100個,新郎支持不住時就會壓在新娘身上,他倆之間的汽球就會爆炸。」
小表弟連忙補刀:「才100個啊?至少得200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