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她好點兒了嗎?」
回到臥室穿戴整齊,秦朗一邊繫緊襯衣的扣子,就一邊給爾東打了一通電話。
凌晨快三點把爾東拎起來,不但一點兒愧疚的意思都沒有,還撐得一副好氣場。
語氣平和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見爾東應了一聲之後,老半天蹦不出一句痛快話來,眸色沉了沉,秦朗乾脆直接下旨道:「幫我訂張機票,最早的航班,N市到山景。」
爾東到了病房之後,從秦朗的關係上講,就自然而然,下崗了邱逸晨守夜的資格。
又硬又舊的木椅上,塞滿爾東實打實的一坨肉。
擠得難受不說,還不能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打算在椅子上打了個盹兒。
才閉眼不到兩分鐘,又被秦朗的電話給吵醒了。
「啥?你回N市了?剛回去?剛回去你還折騰什麼啊?!你當航空公司是我家開的啊,說訂機票就訂機票?!你咋不上天呢?」
聽秦朗說叫他訂N市直飛山景的機票,爾東一臉懵圈,當場表示,你們少爺的世界真複雜,勞資小兵一枚不想懂。
然而正琢磨這麼晚了,秦朗也是作的可以,就聽電話那頭,某人語氣「不善」地回復他道:「讓你訂你就訂,哪來那麼多廢話!」
心裏早就把自己罵了一百遍了,但語氣里還撐得一副好氣場,秦朗哪裏會說,他現在心裏,為了自己今晚的舉動,到底有多虛。
然而秦朗能和他鬥嘴,爾東心裏,卻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聽秦朗強撐着和他發號施令,抵死不認慫的語氣,爾東倒是來了精神頭,開起了秦朗的玩笑:
「怎麼,在身邊的時候不知道珍惜,飛機上飛一圈,才想明白自己多捨不得?多擔心顧念呀?」
剛才秦朗面無表情,從病房門口一聲不吭地離開,爾東還一直擔心,是秦朗看見邱逸晨守在顧念床邊,發大少爺脾氣呢。
現在聽到秦朗紙老虎般的語氣,爾東心裏清楚,秦朗悄悄窩過的火,應該也消了。
結果調侃才剛剛得意忘形地打響,就聽秦朗耍賴皮,強詞奪理的說:「嗯,你們那麼多人在呢,我瞎操什麼心?這麼多天在外面,我回來洗個澡,換身衣服,不行麼?」
秦朗打死也不承認,爾東也拿他沒辦法。
難得揪住一次秦朗的把柄,怎麼能輕易放過。
電話里笑了笑,爾東得寸進尺,故意打趣秦朗說,「哦,特地不遠萬里跑回去把身上的酸味都洗乾淨了,免得熏到你的小心肝兒就不好了,是吧?」
說他身上有酸味,擺明了就是戳他醋罈子的痛處。
哪壺不開提哪壺,爾東也敢怒懟秦大大了。
只是所有權關係下,無產階級還是要乖乖認慫的。
一聽秦朗的回答,爾東立馬就沒聲了。
「唔,有時間插科打諢,沒時間去訂機票?我要是坐不上這趟飛機,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電話里默了會兒,爾東聽到秦朗厲聲說。
【487】你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