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墨一句「我同意」將事態定調,道牧莫墨相視而笑,猶若久別重逢的老友,陽光燦爛。二人都有必殺對方的信心,刀劍共顫,人未戰,刀劍先行。
「道兄,你莫要衝動。」
「還望三思,我們之間關係,沒必要弄得這麼僵。」
「收回先前的話吧。」
莫一三兄弟阻止,愈加顯得做作,語氣加微表情,似在嘲諷道牧,自不量力。
中階駁劍境挑戰初階地劍境,這人怕不是腦殘,就是瘋了。
「阿牛!」候大壯對牛郎搖頭幾下,遂鬆開手,讓道牧自如。
「瘋了,瘋了」牛郎念念叨叨,在他人嘲味神情中,他也鬆開手,目光轉向女侍者,狠咬牙,「即刻,開啟死斗台。」
「可是」女侍者大急,死斗台非她可以越權開啟,需層層上報,獲得授權,方才能開啟死斗台。
「沒什麼可是香姨那裏,由我應付。」牛郎手一揮,讓女侍者去操辦,不知何時,煙槍已填滿煙絲。「初階地劍境若被中階駁劍境鎮殺,莫家人的臉面可就丟盡。」呼,吐出一猙獰虎頭,張牙舞爪。
道牧三人氣場絲毫不弱對方陣營,氛圍陷入沉默的尷尬。
「莫墨!」莫一三兄弟突然大喝,打破沉默氛圍,三兄弟轉頭凝實莫墨,「打贏即可,切莫取人性命,有違我莫家之風!」
莫一三兄弟本欲跟道牧結盟鉗制莫白一脈,而今道牧發癲,自不量力,應承莫墨的決鬥。道牧時而瘋癲,時而高深莫測的形象,在莫一三兄弟心中崩塌。
此刻,道牧的存在,反倒成為他們的障礙。
「刀劍畢竟無眼,我盡力便是。」莫墨誠懇回應,不見本人,會覺他謙和有禮,可配上那毒蛇一般眼眸,語境大反轉。
「千萬別留情,今日應承只為取你狗命。」道牧無懼莫墨目光,話語直接粗暴,徹底點燃他們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轟隆隆
天地轟鳴,屋瓦俱顫。桌面上碗筷相撞乒乓作響,死斗台從地下隆起。脫離,懸浮升空,立於各樓中間。
一時間,引來精英閣,乃至薈萃樓的劇烈反響。
死斗台一出,必有大事,事必精彩。
精英薈萃街本是輕鬆消遣之地,讓各個修仙者年輕一輩談天論道之地。極力反對在此私鬥,更反對死斗,可畢竟堵不如疏,死斗台便是一個口子。
「一中階駁劍境劍徒,自不量力挑戰大劍。」
「結局已定,沒什麼看頭。」
「」
話雖這麼說,可一場「鬧戲」擺在眼前,同伴間談笑之餘,誰不想湊個熱鬧。
「阿道,你有必勝的把握嗎?」候大壯愁容皺成菊,不擔心是假。站身道牧身邊,感覺就像站在一個隨時爆發的萬年火山口,哪怕他是最親近的人,都慌了神。
「沒有。」道牧誠懇,自知自己幾斤幾兩,「我心蘊火山,整個人快炸了,本就想找個地方發泄,他便送上門。」
「噢!」牛郎本以為道牧有必勝把握,結果不過是怒氣沖昏了頭,「老太婆眼瞎,心也瞎,怎選中這兩朵人中奇葩。」念念叨叨,嗚呼哀哉,猶若喪夫婦女,喪氣得緊。
「雖然人生充滿絕望,但我依然愛着這個世界。」道牧仰頭寬笑,一手拍牛郎肩膀,一手拍候大壯肩膀,信步邁上死斗台。「我畢竟是正義的夥伴,肩負保衛世界和平的使命。」
「人,只有在赴死之時,才會說出自以為很厲害的蠢話。」牛郎叼着煙槍,無不鄙視道牧自我安慰之語。
「不對啊。」候大壯大急,兩手大力搖牛郎,「你不是說,戒指佩戴者,晚年都死得很慘,也就說明,阿道不會英年早逝。」
「嗷!」牛郎嘴巴抽搐,兩手顫顫,差點拿煙槍夯人,「傻大個,你這人怎就如此耿直!」
戒指佩戴者從來沒因為佩戴戒指便有大肆橫行的資本,反而都因戒指惹來禍患,越依賴戒指,越招來禍患。
死斗台。
台外所有聲像都被隔離,四周一片郎空,見不到樓,見不到人,更聞不到聲音。外面卻將死斗台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本以為你是個難纏的怪人,正想如何治你,你卻自己洗乾淨脖子,上門求死。」莫墨抱劍而立,聲隨風來,風中帶劍,刺人心,攝人魂,「你說你這人,是不是天生練賤奇才?」
拔劍飛鞘,彈劍輕吟,直指道牧心門,強霸劍氣暴起,沖得死斗台氣罩,嗡鳴不絕。
「刀劍與鞘,本是一個整體,你卻扔掉劍鞘。可見你,遠遠沒有達到,能羞辱踐踏我的境界。」道牧望地上劍鞘暗諷。鏘,決刀出鞘,左手持鞘,右手持刀,「我警告過你,不要在背後對黃泛筱動手腳,你好像忘了。」
「我沒玩死那賤人,已經很給你面子。」莫墨仰天狂笑,通過童伯函玩虐黃泛筱,讓他有種變態的滿足感。
「黃泛筱是我在這個絕望世界找到一抹光芒,你卻將她扼殺。」道牧緩步前行,「你一次次觸犯我的底線,真當我不敢殺你」
「哦,那你又能怎樣殺我?」莫墨抬手,彈劍吹刃。還未開戰,臉上就泛着勝利者的笑容,道牧越生氣,他越歡愉。
「我現在很生氣。」話從口中
第六十四章 刀劍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