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分鐘之後,屋子裏伸手不見五指的「麒麟煙」散盡之後,又有人都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好了,就連之前被羅生打的不能動彈生死不知的兩個人也都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只是大家的目光似乎有些呆滯。
就在大家以為今天晚上的經歷只不過是一個噩夢的時候,在廠房大門之前傳來了羅生的聲音。
「各位,嘗過被人砍斷手腳的滋味感受如何?」
見大家都看向了自己,羅生緩緩的打開了廠房的大門,借着院子裏車燈的光線,大家看着眼前的羅生,等着他繼續說下去,可是羅生卻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了廠房,而大家追過來的時候,發現羅生已經上了那一輛五菱宏光從大門直接開走了。
這時有人在大門旁邊發現了矮子老大,只見他被綁在一根水泥柱子上,胸口和大腿不斷的有鮮血流了下來,借着光一看,這才發現之前矮子用來炫耀的皮夾正被仔仔細細的縫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而他的大腿內側的皮則被徹底的颳了下來用兩根棍子掛在了他的面前,在他被綁着的水泥柱上有四個鮮紅的大字:「報應不爽。」
羅生開着車帶着張小菲離開了這裏,在出山的路上迎面遇見了一輛迎面而來的黑色轎車,羅生根本沒有在意,可是車上的人說的事情卻和他密切相關。
在那一輛黑色轎車上,愣子在聽着說下小弟的匯報,雖然聽了很多遍,可是他還是不相信。
「那個男的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全身都是血,那個女的也趴在了他的身上哭,六子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也打不通,這不才讓我先回來告訴你一聲嗎。」
「這個六子是誰?」
「就是之前散佈消息的那個小個子,哥你應該是見過的。」
愣子一巴掌忽在小弟的頭上說道:「這事情我知道,我是要問六子的底細,他叫什麼,從哪裏來,怎們加入咱們的。」
小弟一邊摸着腦袋一邊委屈的說:「這誰知道呀,他是一個月前來的,說是舉目無親找就是不怕死,老大看他能打,這才留下來的他,至於他的真名,還真沒有人問。」
說着話的功夫,車子就來到了這個廢棄的水泥廠門口,一到這裏,愣子就發現大門大敞四開,和之前說的大門緊鎖完全不同,而且圍繞着大門有着一片扇形的空白,在扇形之外那是一大片黑紅色的泥土,那是大量的鮮血混着浮土被人們踩出來的。
見到這樣的場景愣子一下子回到了那個中午,同樣是廢棄的廠房,同樣是滿地的鮮血,那個殺神一般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眼前,剛一想到這裏,愣子就不由自主的有點反胃。
就在這時,往裏搜索的小弟們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路踉蹌的跑到了愣子的身邊,剛到這裏立刻腳下一軟癱在了愣子的腳邊,只見他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哥,人都在廠房裏,你去。。。呃.「
還沒說完,直接在愣子的身邊吐了一地,然後再也說不出話了。
愣子帶着身後的三個小弟走進了昏暗的廠房裏,發現這裏橫七豎八的或坐或躺的有好多人,大概估摸着有一百多人,可是這麼多人愣是沒有一個人說話,現場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就在這時,愣子似乎發現旁邊的柱子上還綁着什麼東西,走近之後打開手機一照,一張扭曲的胖臉出現在面前,在他的眼前還掛着兩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只是在不斷的滴血,而且還有蒼蠅繞着飛,慢慢往下看,發現胸口似乎被縫了一塊補丁,縫的並不精緻,似乎就是想讓這個人感受痛苦,再往下看,那大張四開的大腿內側肌肉還在有規律的蠕動,愣子猛地抬頭看了一眼之前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頓時感覺到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永生難忘的現場。
借着抬頭這一瞬,愣子突然發現在柱子上還有着鮮紅的大字」報應不爽「,雖然愣子沒有什麼文化,但是字中強大的自信還是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就在這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兄弟們,善惡到頭,報應不爽,散了吧,都回去找一份正經工作吧,記住今天的事情,但是不要亂說,什麼時候應了報應,其他人搭把手幫襯一下就行了,諸位,江湖路遠,永不再見。」
說完之後帶着兩三個人沉默的走了,借着門口車燈的燈光,愣子認出來這人就是南區其中一位老大,旁邊的那是他的「智囊」